墨寒挽着江星河,低声与他道:“怎么没看见江才俊?他真的来这儿了?”
“他肯定是来这里了。大管家说,他每天巡视哪儿都是安排好了的,不可能临时更改。”江星河肯定道。
墨寒又问:“那他不在田里巡视,会去哪儿?”
江星河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
除非江俊才已经离开了,否则他不应该不在。但是据大管家所说,他至少会在村里巡视半个时辰。
情况是,江俊才离开江家后半盏茶的功夫,墨寒和江星河后脚便跟上了。此时不可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因此江俊才必定还在村子里!
江俊才会去哪儿呢?墨寒正在想着这个问题,哪知不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呼唤:“小怡,小怡!该回家了!墨怡!”
迎面走来的是墨皓,他还牵着一头大黄牛。一边拉着牛,一边在找墨怡。
一回首,便是与墨寒和江星河碰了面。墨皓吓了一跳,见着墨寒的一刹那,他是想恶语相向的,可是一考虑她身旁还有一个江星河,墨皓只好偃旗息鼓,打算绕开他们。
“你在找谁?”江星河好奇的问他。
尽管墨皓并不想回答。但毕竟问话的是江星河,两人素昧平生,墨皓没理由不待见他,只能简短的回答:“找我妹妹。”
江星河“噢”了一声,人畜无害道:“我们刚从那头走来,并没有见到有小姑娘。可能她不在田里吧。”
墨皓应了一声,“那我去别处找找吧。真是的,那丫头不是来田里牵牛的吗,怎么人就跑没影儿了?”
他牵着牛离开。而最后那句嘀咕,自然是墨皓的自言自语。
全程,这对堂兄妹就没有交谈过,甚至一声招呼都没打,可见关系之紧张。
江星河知道他们的关系,不过他并没有多言。只是问了她一句:“你猜那墨怡会到哪儿去?”
墨寒没好气道:“虽然我和墨怡是堂姐妹,可我和她的关系一点儿都不好。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我可答不上来。”
“也真是奇怪呢。”江星河喃喃了一句:“我弟弟江俊才跑不见了,你堂妹墨怡也找不着了。”
他这么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反而让墨寒灵光一闪!
墨寒顿住了脚步,眼睛望着远处的村子,说道:“或许,我知道这两个人去哪儿了。”
江星河侧头凝望着墨寒,“你确定?”
“你随我来!”墨寒拉起江星河的手,二人快步离开田间,往村子里走去。墨寒步履匆匆,脚下带风,没一会儿便来到了村头。
她停了下来。立在了篱笆外,江星河才后知后觉道:“这不是你原先的家吗?”
墨寒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应该也知道的。三叔一家先前欺负我娘不识字,骗她签了一份卖房协议,因此我才想办法搬到了镇子上。”
江星河颔首:“我知道。所以这房现在是你三叔一家的吧?”
“说不清。他家手上有我娘同意卖房的协议书,可是房契却在我娘手上。不知是不是我嫁给了你的原因,他们不敢上门来讨要,这事儿便一直没有下文了。”
江星河便问:“那你是怀疑谁在这儿?”
墨寒几乎没有犹豫,“如果我说,两个人可能都在里面,你信吗?”
江星河错愕了一会儿,“何出此言?”
“先前墨怡说过,他们骗我家房子是想改造成牛棚。可能真是因为忌惮江家的原因,他们如今反而不敢改造我家这房子,虽然屋内是空的,可是炕席还在。”墨寒沉声道。
江星河却仍旧不解:“炕席不炕席,和他们二人在不在里面有什么关系?”
墨寒侧头看了他,了然于心:“虽然我不太了解我那个堂妹,可我知道,她当初是很羡慕我那一副聘礼的,尽管她嘲讽我,说嫁给一个傻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可她说话酸溜溜的,根本藏不住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