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衫沉吟了一会，右手拎着玄雀戟轻轻一抖，画戟只是微微一震，一股灵力透体而出，缠绕在戟刃上，燃烧成火焰。

火焰抖落，在赤色的氤氲里带着些许金色的火光，却仿佛黑夜中的明星那般引人注目。

“火焰？烈日？”

他呢喃了几声，在秦雪纯不解的目光中，画戟在墨青衫手中飞舞，划过空中，留下一点点赤色的火星。

那画戟时而大力劈砍，时而陡然前刺，又有时刚刚斩落，却又轻轻一晃，从另一个方向斩下，越是挥舞，秦雪纯越是感觉到有着某些地方有些不对劲。

画戟再度斩下，可是墨青衫的眉头愈发紧锁，他同样感觉到了挥舞这杆战戟之时总是有着丝丝违和感挥之不去，但又总是找不到问题到底处在了什么地方。

“看你练得倒是挺精熟的，挥洒之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层层相叠，不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可是我总觉得不是很流畅，有种磕磕绊绊感觉。”

行云流水？磕磕绊绊？

无论是对谁说，都会觉得这两种描述是互相矛盾的，怎么可能一套战法既行云流水却又磕磕绊绊？

要是别人说的这句话，墨青衫肯定嗤之以鼻，就算是尊重别人，也顶多勉强听完就抛在脑后不再理会，甚至还有可能当场喝斥一声无稽之谈，可这是秦雪纯说的，由不得他不重视。

“不连贯，不连贯，不连贯！”墨青衫暗自嘀咕着，重新握紧手中的画戟，一招一式地演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