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言重了,教导弟子,本就是在下分内之事,且,他二人听话懂事,亦不是那等顽劣之徒。”
刘怀远一顿,无奈看了魏钰一眼,“与我有争论的,其实是张师。”
魏钰顿住,眼神了然。
懂了。
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闹不和了!
肯定是为着俩孩子偏科闹矛盾了对不对!
教师问题上也就那么点事,魏钰掐指一算就能知道。
他点头,“无碍,此乃小事,我知道你跟张师都是心胸开阔之人,不会因着一点小摩擦就互相闹掰的,元化兄也放心,弟子偏科的事我有办法,你且耐心等几日。”
殿下有办法?
刘怀远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既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多问了,静候殿下佳音。”
“好说。”
学生偏科其实真没办法,人家心里就不乐意学,加之天赋也不在这上面,难道魏钰还会逼迫对方不成?
现代学校的老师也拿偏科学生没办法啊。
魏钰只能说在这种情况下,推行考试制度是最公平的了。
什么周考、月考、期末考的,将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测验都给弄起来,不用再一个个去管学生们学的如何,只看考试成绩就能知道了。
成绩好不好,学生看了羞不羞愧,会不会互相攀比,然后奋发图强什么的,魏钰只能说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苦逼仔,啥心情谁不知道谁啊!
反正他曾经受过的苦,坐过的牢,即便换了个时代他也要让其他人尝尝滋味!
哎,大抵这就是撕别人伞的感觉吧。
淋过雨的魏钰觉得还挺爽的,哪怕现在这伞还没开始撕。
赶路是件很辛苦的事,魏钰回来后先在府上调整了一晚,次日下午才跟八皇子一道,进宫去跟魏皇复命。
父子三人半年多未见,聚在养心殿里,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冷脸。
魏钰就不说了,没有一个咸鱼仔是喜欢上班的。
一踏进皇宫他就一副去上坟的表情,毕竟作为一个咸鱼仔,他只要一想到上班的日子又来了,就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情绪上脸就是如丧考妣。
有种不顾他爹死活的喜感。
而八皇子则纯粹怕魏皇怪罪。
毕竟孩子也是个老实的,说好的半年,结果他跟九弟却在济郡多呆了一个月,这不相当于言而不信,不遵皇命?
特别是那一个月里,魏钰因着害怕魏皇写信催,讥讽他办事不牢啥的,他都没怎么跟老头子写回信……
至于坐在书桌后的魏皇。
呵呵。
老头子压根不用多问什么,揣着读心术这么个宝,他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魏钰抖机灵努力藏着心里的小九九不想让他爹知道,但八皇子却是全然不知情的啊。
他俩在济郡干的啥事,魏皇全都通过八皇子的心声给听完了。
他坐在桌子后面微笑看着俩儿子。
怎么说呢。
有种臭小子果然不愧是他的感觉呢。
装山匪,建军队,任女官……不孝子之前写信的时候怎么不详细写写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