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很多时候,我都挺佩服我的母亲——苏腊梅女士,是的,你没有看错,我那个能说会道、出口成章的母亲,原名苏蜡梅。她通常都称呼自己Jaine,没事就会冒两句英文,不得不说,她的发音还是挺标准的。
时隔三十四天,再次看到她,并没有亲人重逢的快乐,只剩下瑟瑟发抖的恐惧。苏蜡梅女士杀完那个黑夹克后,竟然让我将黑夹克肢解,名其曰:“不能让他重生。”
我还没干过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听了她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苏蜡梅女士见我没反应,以为我偷懒,不想动手,就像责备我不收拾房间一样说:“你就是懒,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我跟你说,你就是太naive,所以才比不过苏沅。”
苏腊梅女士亲自动手,从消防柜里拿出一把斧头,像处理食物一样挥下斧头。她虽然不让我动手;却让我扶着人头。
“你扶好一点,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一斧头下来,差点没剁到我的手指,吓得我丢掉了人头。她见此嫌弃道:“你躲什么呢?都没砍下来。你看看你,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自己来,你别弄了。”
我哪敢反驳,立刻靠墙站好,目睹她亲自动手,将那黑夹克砍得面目全非。
砍完后,她从怀中取出一小管液体,浇在尸体上,瞬间就将黑夹克男融化,只剩下奇怪油水。
我心里吐槽:既然有这种化尸水,为什么还要砍他。
可惜这种话,我也只敢吐槽,不敢言明。
她做完这些,也不顾脸上的血渍,又换了副眼镜,问我:“说说看,你怎么在这里。”
我吞了口水,立刻把责任全推到苏沅身上:“是……是苏沅把我绑过来的,不关我的事,我一点也不想来。而且……”
她拍一下手,打断我的话道:“我不是在问你这些,我是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安排人带你离开了吗?”
安排人带我离开?
正当我脑子又陷入一团浆糊中时,苏腊梅女士的手就碰到了我的额头,问我:“你不舒服吗?发什么愣啊!”
我觉得她的手很冰冷,指尖碰到我额头肌肤时,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与寒毛都竖起。
我自鬓角流下的冷汗,滴落在我蓝色病服上。苏腊梅女士擦掉了我的汗,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怎么流这么多汗。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我贴着墙壁,问:“他们?你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苏腊梅女士顿了顿,看着我道:“他们……一时半会说不清,反正就是你遇到过的……哎,不对啊,刚刚没注意,你这头发怎么染成这鬼颜色了?我从小就告诉你,别学那些社会混混,染什么奇怪的颜色。这些染剂致癌,你知不知道?”
我来不及反应,她就抓住了我的麻花辫,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道:“妈,你吓到我了。怎么动手动脚的!”
她瞪了我一眼,摸着我马尾辫道:“你……怎么搞成这样。苏沅……他、他怎么没有好好照顾你。”
我受不了她这种突然关心的语气,拽回自己的麻花辫道:“没……没事。”
她又摸了摸我的胳膊,看着我的脸道一句:“你这个发型跟娘们似的。不过,还怪好看的。”
我摸了摸头发,傻笑道:“真的吗?妈。”
我们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就听见一人喊着:“找到了闯入者,快来人!”
我怀疑是孙彦彦他们,跟苏腊梅女士说:“遭了,孙彦彦他们被发现了!”
我赶紧去找孙彦彦,苏腊梅女士却抓住我道:“你不能去,他们要抓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