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彤梓青扯着脖子喊道,“乐意!乐意!”
“痛快!”费导继而看着另外的人问到:“俞寒啊,那你乐意不乐意跟彤梓青结婚啊?不管……”
“我乐意,”俞寒直接把人搂在怀里,“不管什么我都乐意。有我在,不会让他没钱犯病,缺胳膊少腿儿,驾鹤西归那天我也陪他一起。”
“爽快!”费导举起大拇指:“我就喜欢你们这利利索索的劲头儿!内什么,那麻利儿就下一步吧,交换戒指加亲嘴儿。”
彤梓青刚想问能不能跳过换戒指直接亲,就看见俞寒开始从裤子侧兜往外掏东西。
这架势让彤梓青看得心里直开始打鼓。他想,这节骨眼儿上,俞寒不会要谎称准备的是高科技隐形戒指,然后让自己配合他进行无实物表演吧?这也太玄乎了,谁信啊?
而下一秒,俞寒摊开的掌心里,就如同变戏法似的出现两枚造型简洁流畅的男士婚戒。
???
说时迟,那时快。彤梓青眼瞅着俞寒转瞬就把其中一枚严丝合缝地套到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他傻眼般地看着上面镶嵌着的切割钻石说不出话来。
“该你了,别磨叽,”俞寒主动伸出手,“不就是戒指吗?牙一咬眼一闭,把刚才喊乐意的勇气给哥拿出来!”
彤梓青急促地大口呼吸了几下,然后就像俞寒说的那样,一咬牙就把戒指杵到了对方无名指的底部。随即他立刻遭遇了炮火猛烈的亲吻,简直比此刻落日的余晖还要热烈辉煌。
“礼成!小冉赶紧送花吧。”费导在下面起哄架秧子,“多好的事儿,喜上加喜。”
秋冉保持着脸部优雅的微笑,然后把捧花狠狠地塞进了彤梓青的怀里,低声道:“臭小子算你狠,赶紧给我消失。”
“你以为我稀罕看你俩么?”彤梓青眼睛瞪着秦明煦,抓起俞寒的手: “哥,咱走。班长说了要去喝酒庆祝重获新生!”
“消失之前,还有几句话想跟两位讲。”俞寒缓缓道:“秦先生,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我最避恐不及的,就是那种牺牲起别人的青春和事业来毫不手软,轮到自己则名利兼顾什么都舍不得放的人。人生在世,有得有失,失去的我想您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拥有了。所以希望您得到的,足够弥补这份遗憾。”
他话锋一转:“秦太太,同样的,希望您拼尽全力得到的人值得您付出的真金白银和一腔热血。爱一个人,不管是爱他的眼睛还是嘴,爱他带来的虚妄还是自我投射,都是极个人的事情。但利用别人性格里的善良隐忍去展现自己超凡脱俗的演技,在我看来,不是天分,是下作。”
“受教了,”秋冉把下颌抬得高高的,笑着问道:“只是不知道您凭什么来给我们上思想品德课?”
“上课不敢当。我和您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不巧听他表示过对影视行业热钱消退产生的感慨和焦虑。我闲来无事托人问了问。没想到,秦先生大约是半年前因为签署了一份对赌协议,继而造成了非常严重后果,但很快就解除了债务危机。容我小人之心,但愿这不是您请君入瓮的惯用伎俩。”
秋冉和秦明煦听到这话,脸上同时一僵。
“最后祝你们天长地久,就像秦太太说的那样,至死不渝。希望您二位今日选择以这种方式公开后,双方的粉丝影迷能不去探究背后的曲折,而是像我一样能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俞寒拉着人刚要离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曾经跟您的一位粉丝说过,强将底下无弱兵。现在我想把这句话收回,在某些方面,您的粉丝可比您靠谱儿多了。”
随后,二人手牵手从仪式厅里出来,径直走向了还站在宾客区旁的井鸿煊。
“班长,我们完活儿了!”彤梓青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让他们继续折腾吧,咱们去喝酒!”
井鸿煊拍了拍他的后背:“走之前还有件事儿。”
“还有事儿?”彤梓青问。
“嗯,还东西。”井鸿煊说完后,身子向后倾去,右手握拳,抡起胳膊朝着仪式厅的地方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
只见一个银色的小巧物体以一个完美抛物线的弧度出现在半空中,随即便消失在了视线内。彤梓青立刻模仿他的动作,把那束捧花也一起丢了出去。
“!”井鸿煊冲着一旁临时被安排客串侍应生的同事一挥手,用英文喊道:“给你的弟兄来些酒。”随后井鸿煊把系着鲜花的杯子先后递给了俞寒和彤梓青,便举起了手中的香槟。
“Make a toast!班长!”彤梓青喊道。
“班长敬你是条汉子,外加祝你俩新婚快乐!”井鸿煊笑道。
“哎,不是给我祝词。”彤梓青一想起刚才自己嗷嗷地当着所有人喊乐意,脸都红了。
“那就敬突如其来的自由。”井鸿煊长长地出了口气,“虽然残酷,但却痛快。”
“还要敬年少时的理想,”俞寒轻轻道,“鸿煊,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还要敬更加美好的未来!”彤梓青大声说:“下一个人才是Mr. Right!”
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