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吊坠被他贴身戴着,自己的名字正在最靠近他心脏的地方。
祝弃的心跳,忽然乱了一拍,那股酸胀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我也不知道。”祝弃发愁的挠着头发,试探着问,“那……你呢?你觉得我怎么样?你是怎么想的?”他想问元岳是不是还愿意跟他一起走下去,但是感觉有些肉麻,而且万一元岳直接摇头,他也太没面子了,就将这句话咽下去没说。
“我想让你快点喜欢我。”元岳说。
“啧,肉麻。”祝弃转过脑袋,假装对窗外的夜色产生了兴趣,可看了半天,只看到自己脸上傻笑的表情,于是他干咳一声,又把脑袋转回去,严肃地宣布,“这可不行。”
元岳大为失望,眼巴巴瞅着祝弃:“为什么?”委屈之情溢于言表,令祝弃几乎有了些负罪感。
“人受伤还要过个几天恢复呢,修复感情哪里有那么容易。”祝弃硬下心肠,跟元岳讲道理,“如果我说,我一转眼就变得跟原来一样喜欢你,你是什么感觉?”
元岳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真的呀?”
“假的!”祝弃受不了地叫起来,“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觉得我在骗你吗?”
“啊,你在骗我吗?”
祝弃简直不忍心去看元岳那黯淡下去的双眼。可本着良心,他还是耐心地说:“这个过程,总需要一点时间。”
元岳似乎被说服了,或者说认命了,点点头,就耷拉着脑袋慢悠悠往门外走。
“等等。”祝弃叫住他,惊异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元岳点头:“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我去另外一间屋里睡觉。”
“何必麻烦,这张床有这么大呢!”祝弃比划,还把自己受伤的手臂举起来给元岳看,“我还受着伤,要是晚上想喝水,都没人来帮我。”
其实祝弃的手臂已经差不多好了,可元岳却很上心,立马就决定留下来照顾祝弃。
两个人又重新躺在了一张床上。
祝弃四仰八叉躺在正中间,元岳害怕压到他受伤的手臂,便侧身缩在角落。过了一会儿,祝弃听到元岳在辗转反侧,不由笑道:“缩在那里干什么,不舒服就往中间躺呀。”
“我在算。”
“算什么?”
元岳单手撑起身体,认真地看向祝弃:“我在算,你什么时候能重新喜欢上我。”
“……啧。”祝弃嘟囔,“笨蛋,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
“那你现在喜欢我了吗?”元岳充满期待地问。
祝弃一个打滚到他身边,笑眯眯地摸着元岳的头发:“还没有,不过快啦,耐心点。”
今天的经历可谓跌宕起伏,又是生死时速,又是潮起潮落,祝弃实在累得够呛。不一会儿便觉得迷迷糊糊,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现在呢?你现在喜欢我了吗?我已经等了七分钟十五秒,快要等不下去了。”
“闭嘴!”祝弃无情地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