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隔壁又传来叶嘉雯惊恐的尖叫。
徐明朗立刻喊道:“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但是,但是......”叶嘉雯的声音沙哑不堪,音量也降了许多,“画里的人不见了!”
听到这句,周雪荣几乎是同时回头看向画像,却发现画面没变。
两幅画中的女孩都消失了。她究竟去哪儿了?
“你有没有注意那女孩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徐明朗追问。
“我刚才一直在梳妆镜这里,没敢去客厅看,大概有四十分钟吧,那女孩就是在这期间不见了的。”
徐明朗又说了些安抚人的话,其实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不安,而且这种不安感没有来由,却像个黑洞一般将他紧紧笼住,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这更像一种动物本能,就像地震前的狗乱吠、蚂蚁搬家似的。
等徐明朗再回过神来时,他的头皮都被自己揪得发疼了。这些全被周雪荣看在眼里,他很想给徐明朗一个拥抱,可现在他却没有这样做的资格。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障朗哥的安全,从这里走出去......
“......是我看花眼了吗?”徐明朗踉跄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点着画的左角处,“这里露出来的一块...是电视机吗?”
画中被虚化处理的部分,能看到一个轮廓方正的深色物什。不等周雪荣回答,徐明朗就跑到了客厅,再回来的时候脸都白了。
“电视机消失了。”
周雪荣喉结滑动,攥紧了拳头,竭力不泄露慌张。因为他清楚意识到,接下来他们所处的空间很可能会被一点点削减,而他们却束手无策。
徐明朗用力眨眼,拍打脸颊,挤出一个振作的表情,嘴里说着“肯定会有办法的”,一边越过了周雪荣,取下油画,冲到了卫生间。
一阵水声响起。隔了会儿,徐明朗带着湿淋淋的油画回到床边,摇了摇头。
周雪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引起了徐明朗的好奇,他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画里的女孩去哪儿了?”
“可能每个房间都有这样一幅画,她就想溜达溜达呢......”
周雪荣眼睛一亮:“哥说对了。但她去的地方不一定是别的画里。”
“什么意思?”
“我们房间里的东西可以进入画中,那么相对应的,画中女孩也可以来到三维空间。”
听到这儿,徐明朗毛骨悚然,不由的垂眼看向大床,生怕这女孩就躲在这床底......
“她不在这儿,放心吧。”
“你怎么确定?”
“我们当中,不是还有一个人没见到吗?”
徐明朗愣了一下:“你是说,这女孩和于浩怀呆在一起?”
“有这种可能。”周雪荣说,“而且房间的物品消失,也可能和这女孩有关。”“而且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这幅画不一开始就吞噬我们屋里的东西,偏偏要等到现在?”
徐明朗看着周雪荣的茶色瞳孔,慢慢冷静了下来:“难道什么事情触发了这种机制?”
“于浩怀作为唯一被隔离出去的人,这局大概率是为他而设的。只要顺着这个思路想,按照前几场游戏的规律推,这种变动都是由当局人自己触发的。”
周雪荣露出一个有点玩味的笑容。
“看来某人也陷入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