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嗫嚅着，踌躇着，两眼里面满是半信半疑。

他畏惧“张老师”，畏惧变成“哑巴”，他还是个孩子。

丁睦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太忍心，他甚至想对他说：不要再想了，我们不说了好吗。

但他无法放弃近在咫尺的希望，他想要知道这个孤儿院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孤儿院变成这个样子。

那破败、荒凉的景象，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孤儿院？如果是，那曾经发生了什么？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不得而知的，但他一点儿也不想放过每一个干过恶事的人。

哪怕这个人已经不是人了。

小贝说：“有一次小花被叫出去了，我偷偷跑去看，看到院长和张老师躺在一个床上，他们俩中间还抱着一个小孩儿。”

“我看出来了那就是小花。”小贝说，“我不会认错的。”

丁睦温柔地问：“小花的名字就是叫小花吗？”

“她不叫小花，小花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她有两个名字。”小贝盯着自己的鞋子，说，“小花跟他们一样没有回来，我只有那一个朋友，我不想其他人也像她一样，我好怕，但是……我太小了。”

“你不小，你很勇敢，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孩子。”丁睦说道，“你一定不会变成哑巴的，白小人会保护你的。”

“真的吗？”小贝抬起头来，满怀希望地问道。

“当然。”丁睦肯定地回答到，“不光是白小人，黑小人也会佩服你的，黑小人不会伤害他佩服的人的。”

勇敢的孩子，你是最棒的。

“还有一件事，”小贝犹豫道，“我可以告诉你吗？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说的，我忍不住了。”

“怎么？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你想说的事情。”丁睦回答道，“说吧，没关系的。”

“我看见过院长爷爷和杨叔叔在大晚上运送袋子，那个袋子黑黑的，还有水滴下来，”小贝回忆着说道，“他们还把箱子一块搬上车，我不知道他们要运到哪里。”

“这个，告诉你也没事吗？”小贝犹豫地说道，“你不要打院长爷爷，院长爷爷可好了，他特别喜欢抱我们，他还喜欢用胡子扎我们，院长爷爷让我以后和他结婚，我可以和他结婚吗？”

丁睦的心里只有恶心，他想不到这个院长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忍着恶心，问道：“他有没有把你抱到床上去，和你……做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