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听起来像是一条蛇。
敲门声只响了那三下,外面那东西又一次没有了半点声音。
丁睦也不动,就贴在墙边,等待着这东西的离去,他期待着这东西因无人应门而离开,可惜,外面那东西并没有实现他愿望的意思。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丁睦觉得时间几乎已经静止。
那东西又敲了三下门,和第一次敲门时用了一样的时间间隔,一样的力道,发出一样的声音。
“叩、叩、叩。”
不急不躁,带着尝试。
他们还是没有动,外面的东西也跟着不动。
好像是在博弈。
这种等待似乎没有尽头,让人心焦。
丁睦只能沉下心来,趴在墙上,怀着侥幸心理,想把那东西熬走。
这时候,程溯翔扯了扯丁睦的袖子。
丁睦一惊,吓了一跳,险些叫出来,他转头疑惑地看向程溯翔,却见他手指微动,指向屋子某处。
丁睦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去,趁着月光看见了屋子角落里一个约半米高的圆台。
他眼神询问程溯翔:怎么回事?
程溯翔伸了两手两指,交叉叠合,比划成了一个字:“井”
丁睦再看去,细细打量之下,这才发现,那石砌圆台不是别的,正是一口井,看着黑糊糊的,却渗着寒意。
那圆井之上,压着一个约三指厚的石板,上面还贴着条,写了些鬼画符似的字。
丁睦看着那井,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猜想:外面那东西,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在屋子里修一口井,不说破风水之类的,就是看着,也不好看啊。
况且,这是院长的办公室兼宿舍,他为什么要在屋子里修一口井呢?丁睦想到这茬,再看院长的休息室,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屋子里怎么没有床?
如果说外面的办公区空荡荡如同雪洞,那这间屋子可就只有北极能相比了,这间屋子里,除了一张椅子,一个衣柜,别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能买得起整个厂房的院长,不可能买不起床——笑话,就算住宿条件再差,也没有谁不在床上睡觉,除非他根本不睡觉,或者他不在这里睡觉。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