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丁睦守着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其实在习惯了那种窥视感之后,他就感觉放松多了,不再像最开始时那么精神紧绷了。
好吧,看来菜鸡也是有点环境适应力的。
他自嘲着笑了笑。
一个小时一到,程溯翔就睁开了眼,看起来精神比刚刚好多了,他冲丁睦点点头:“丁哥,谢了。”
丁睦笑了笑,说了句:“客气。”
俩人刚刚是在情急之下跑进这个房间的,来不及看屋内的环境,刚刚丁睦守着的时候也一直神经紧绷,不敢多走神,现在再看这个屋子,仔细看,就咂么出那个不对的味儿来了。
这个房间跟他们住的寝室差不多,但只有一张上下铺,最多住了两个人,这张床很窄,很短,长度顶多一米五,所以刚才程溯翔才没有躺上去,而是靠着柱子小憩一会。
床板和床架都是木制的,刷了一层清漆,保存得很完好,但看起来款式很老了,也很旧了,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上面落得灰尘几乎一尺厚,轻吹一把都要咳死一条狗。
再看墙上,贴着泛黄的纸张,上面用蜡笔画着犄扭拐弯的小人、黄绿色的太阳还有几个房子,房子旁边有一道又一道的竖条儿,又多又杂,不知道是不是草木。
一看就是还没学会拿笔的小孩子画的,鲜艳又诡异。
有的图画甚至看着让丁睦有些诧异。
那幅画上画着的是两个人型物体。没有五官,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嘴巴那里被扣掉了,露了一点发黄的墙面。这两个人型物体,一个跪在地上,好像一张桌子,另一个站在那里,没有其他动作。
背景是一片红色,画得粗糙,有的地方甚至画到了两个人身上。
这两个人,不像是两个人,倒像是两个艺术摆件。
细细品来,似乎还含着毕加索式粗犷的美感。
在这只有月光的晚上,这种美感非但不能让人静心欣赏,反而平添一股寒意。
丁睦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能获得。
程溯翔醒透了,看丁睦扭着头看什么,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当他看见墙上沾着灰带着尘的画上画着的东西的时候,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