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招待的秦浪,有消息了。”
“嗯,我也听说了。”
“要不要我推他一把?”
“机会不错?”
“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便传来声音:“好。”
“嘟嘟嘟...”
——
一间偌大的办公室里,仅仅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三把椅子。在办公室的另一侧,满满一面墙的各色酒品摆在酒柜中。
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对面,朝着主座上的人说到:“钱总,这个事儿您看?”
钱多多放下电话,把电话塞进了抽屉,看向面前的人,满脸横肉上浮现起一个令人心颤的笑容:“你知道吗,欠我钱多多的钱,还没有谁敢不还的。”
对面的男子顿时汗如雨下,攥着手里的汗巾不断的往额头上抹。
“我借钱给你,我们就是朋友。你不还我钱,那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扑通...
憔悴男子直接跪在地板上,面容惊恐的说道:“我怎么敢啊钱总!只求您再给我宽限几天,我一定!一定还上!”
“我今天高兴,只杀你一个,你家人我都给你留着!哈哈哈...”
砰!
对面跪着的男子额头上多出了一个血洞。
——
两个小时之后。
首都星,联邦军事情报局。
“局长,秦浪的证词就是这样。”如果秦浪在这儿,他会发现自己见了两次面的中校,竟然会在脸上出现凝重的表情,这直接打破了他对中校给予的“面瘫”评价。
坐在长条形会议桌座首的男子,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他眼镜下的双眼,却锐利的像一把刀子。联邦军事情报局局长,肩膀上的肩章末端绘有两把交叉细剑,中间绣着两颗星徽。
联邦现役中将,胡良瑞。
“一处,你们怎么看?”胡良瑞中将听完中校的汇报,偏头看向他右手第二位的大校,问到。
“局长,虽然秦浪的嫌疑并未洗清,但他却最不可能有动机。”
“哦?怎么说。”胡良瑞摘下眼镜,抽出一张抽纸,缓缓的擦拭起眼镜。
“从情报层面和秦浪以往的记录来看。首先秦浪对超硬合金这个课题的参与深度是比较高的,如果他有这个动机,他大可以直接将研究成果交出去。其次,从以往的秦浪与刘云忠交流记录和侧面调查,可以证明两人关系极好,同时秦浪与刘云忠家人保持着良好关系。最后,秦浪在大学四年里交友面极窄,加之后面他进了新兵营,我们对他的社会关系网调查结果是简单明了的。”
“所以,综合判断,我觉得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一处处长说完了自己的判断。
“二处说说。”胡良瑞中将又抽了一张抽纸,转而擦拭起第二面镜片。
“我的意见和一处相反。目前来看,疑点有三:第一,秦浪并不知道自己在超硬合金的课题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也不知道刘教授对这项技术的研发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他有这个动机;第二,秦浪的综合评级是D,并不能解释他在农场里的战术表现,这个疑点很大;第三,秦浪作为联邦一院的毕业生,却选择以志愿兵的形式加入军队,此举比较异常。”二处处长说完,用食指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完全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一处处长不屑的鄙夷道。
“我向来遵循有罪推定的办案原则,这又怎么是强词夺理呢?”二处处长温和地说道。
“对一个联邦功臣进行有罪推定?你想干什么?”一处处长声音陡然提高,朝着二处处长喝到。
“好了。”胡良瑞中将终于擦完了眼镜。只见他将眼镜重新戴在鼻梁上,转而看向自己左手边第一位,说道:“贺长富副局长,我没记错的话,刘云忠教授的安保计划,是你负责的吧。”
“是的,局长。是由我和二处处长安排实施的。”贺长富答道。
“那你怎么解释昨天的事情呢?”胡良瑞中间又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局长,这是我们的失职,我们没有预料到对方准备了这么强大的火力和人手。”贺长富苦笑着解释道。
胡良瑞放下茶杯,静静的看着贺长富:“按最高级别对刘云忠教授采取安保措施。”顿了顿,胡良瑞补充道:“这件事情,你要负责。下周一下午两点,军委常委会你要出席。”
听到这个消息的贺长富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异常苍白:“好...好的,局长。”
胡良瑞对贺长富的脸色视若无睹,沉吟片刻后说到:“至于秦浪。我提几点要求:第一,对待联邦英雄,一定要保持敬意;第二,对于这件事情本身,要考虑到刘教授的情绪;第三,对于秦浪个人关系网,需要深挖,我需要你们对每个与秦浪有接触的人进行质询。”
“对秦浪个人的调查,由一处牵头,三处、四处一同参与。对于这件事情整体,二处牵头,和五处、六处成立独立调查组,从头开始查,但重点不在秦浪,明白吗?”
“明白了。”
“给你们一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