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食物是有限的。

而且，大家也只是才饿了一天而已。

北辰低下头，耐心的同她解释。

“卜卜，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困多少天。这是救命的东西啊！”

卜离马上抱住他，欣喜的反驳道：“就是因为是救命的东西所以才要分给其他人啊。”

原本北辰只是觉得卜离幼稚，直到小姑娘窝在他怀里，跟他渴求道：“兄长都一天没有吃饭了，我好心疼啊，辰哥哥，你行行好吧。”

看到卜离那么心疼幽不弃，北辰赌气道：“饿死他正好。”

结果小姑娘脱口而出。

“辰哥哥，你太自私了。”

闻言，北辰生气的直接把糕点揣到自己怀里。

甩开了她的身子，指着自己怒吼。

“你就知道心疼他，我也没吃啊。我为什么不吃？为什么不分给别人？还不是想让你多吃一口。”

卜离抹抹泪，被突然走近的男人紧紧抓住双肩，因为男人的愤怒连带着她也颤抖。

北辰看见她眼神里面流露出的恐惧与厌恶，苦笑一声，自嘲出口。

“扶桑说的没错，你就是自私。我把救命的东西留给你，你却要我分给别人。”

“辰哥哥，我刚才说错了～我～”

卜离哭着要跟他道歉，却被他打断。

北辰继续说道：“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抱你，你尿我一身。我把自己舍不得吃的芒果留给你，结果差点被父王打死。我变成龙形驮着你，哄你开心，每一次都被打的皮开肉绽。是，我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把你留在了天界，我是碰你了，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先从凡人手上救的你？我把我全部的积蓄，我一丝不挂，我都给你，你转身就走。我追你来到这个狗屁幻境，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我有在你面前提过天界，提过我女儿吗？”

“对不起～辰哥哥～我错了～”

北辰看见她哭泣的样子，心里很疼，但是卜离这次真的伤到他了。

小姑娘支支吾吾得同他解释，但是又觉得北辰说的字字属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一个劲的重复对不起。

北辰勾唇一笑，把人按在他怀里，看着远处的高山流水。

眼睛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卜卜，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你不是说我自私吗？那我告诉你，什么才是自私？”

卜离泪眼婆娑不解的抬起头，疑惑的看向他略显青色又瘦削的下巴。

“你不是想要食物吗？你不是心疼幽不弃吗？可以跟我换啊。”

被重新燃起希望的卜离，小声的问他。

“怎么换啊？我有很多首饰！”

“呵呵！！我要首饰干什么？我想要什么卜卜不知道吗？要么好好伺候我，要不就看着他们饿死。”

北辰残忍的说完，可是心里已经柔软成了一摊春水。

在心里无数次的乞求：不要答应我，不要答应我，不要…

过了一会，卜离轻轻推开他。

让北辰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卜离真的为了幽不弃跟他交换的话，他一定气的要把眼前这个小姑娘掐死。

只是，他没想到，卜离竟然会这样说。

“对不起，辰哥哥，我错了。我不应该强迫你，你跟他们非亲非故，如果是我，也不会大公无私，一视同仁，把生存的机会让给别人的。你有食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但是我也不会再吃你的东西了。以后你要是出去的话，可不可以替我捎句话，就说我和兄长决定云游四海，我自愿传位与邛树哥哥，条件是绿绿要当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