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墨给自己吃的十香甜梦,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的药?
她那时明明就在舌下已经含了解毒药了,但还是被迷倒,而且还一觉睡到现在…
她和施言墨的这一局,真的是输得彻彻底底,一点翻本的机会都没找到。
不过当务之急…她还是得先搞明白,既然自己都睡了三天了,施言墨到底是给她找了什么借口!
宋游鱼将求助的眼神送给了施老太君,“老太君…您知道这三天…是怎么了吗?鱼儿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了…”
她如今这副壳子,比起原来的安庆相比,个子娇小了许多,但眼睛却大了不少,是十分精致又惹人怜爱的长相,光是用一双大眼睛看人,便显得楚楚动人。
施老太君本就喜欢她机巧灵动,看见她这个样子,简直心疼得不行。
在心里怒骂了一圈自家的傻儿子,在家演练演练刺客也行,但怎么就吓到了人家姑娘家。
这一睡三天,可绝不是什么淋了雨感了风寒开了宁神的方子之类的,准定是姑娘给吓得不轻,伤了心神才会这样。
但是儿子终归是自己的,施老太君就算是嫌弃也还是要替自家儿子说话:
“墨儿说你那日下雨淋了雨,又因为府里面演练刺客一事受惊,他原不知道你在藕花榭那里,等他到的时候,你已经发起烧了。如今他也吃了教训,丫头…你不怪他吧?”
这个梯子架的可真是够高的了。
宋游鱼简直受宠若惊,施老太君是疼惜自己的她知道,但是施言墨这算是什么呢?
要按照老太君的说法,那一日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就都是安排好的,甚至连施府的人也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日子和施老太君的相处下来,她是明白施家的态度的,虽说是施老太君之前也说过安庆的好话,但若是要把全家都搅和到那一团烂帐里,她老人家定然是不干的。
再疼惜自己,如果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甚至是知道施言墨做的事情,也一定不可能用这样的态度面对自己。
也就是说…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施言墨从一开始就是瞒着所有人的。
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动过念头,要查清到底都有谁入府劫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搞什么交换条件,就是耍着自己玩的吧?!
士可杀不可辱…这施言墨,也太可恶了!
她想到这些,一双晶灿的大眼自然便流露出恼怒的气息,看得一旁的施老太君笑呵呵的。
在老太君眼里,宋游鱼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软了些,尤其是在施家,在施言墨的面前刻意的放软了些。
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家老二的古怪脾气,可不是放软了身段就能讨好的。
宋游鱼恼了半天,又不能说什么,一回头看到施老太君带着笑意的目光,显然是误会了,宋游鱼的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
可若要解释,也是真的无从解释,只好顺着架好的梯子,红了眼圈犹犹豫豫的道:
“此事其实也不怪侯爷,是鱼儿自己的错。那日表哥来告别,鱼儿托他去为母亲洒扫祭拜,他提起来永州旧俗,只说是在水边撒花为奠…鱼儿哭了半日,想着藕花榭那里有水有花,便想过去替母亲祭拜一番。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侯爷的安排…都是鱼儿的不是,还请老太君莫要责怪侯爷了。
再说了…是鱼儿身子太弱…”
不过宋游鱼话音未落,就有声音接着她的话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