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有点狼狈的样子,施言墨满意的点点头。
“做戏要做全,你一身干净整齐的进去,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怀疑你是与我勾结。”
宋游鱼呆了一呆,她确实没有想这些事情,可是勾结不勾结的,还要什么意义呢?过了今夜她都要变成废人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的吗?
只当是施言墨趁机羞辱她罢了。
于是便也反唇相讥道:“没想到侯爷竟然这般擅长做戏,真是失敬啊。”
施言墨倒是难得的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脸:“承蒙夸奖,宋姑娘是关心则乱,否则比起本侯是擅长的多了。”
宋游鱼懒得这会还要和他打嘴仗,甩脱了他的手,向着屋门走去。
就要推开门时,施言墨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三更宵禁,希望宋姑娘三更之前能让他们人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否则若是撞上了守城官兵,本侯也帮不了你。”
在他说话的时候,院墙外传来了二更鼓响的声音。
该死!她怎么忘了这一点!宋游鱼几乎想要骂人了。
她眼中冒火的看向施言墨。
不过这会也没时间给她磨蹭了,宋游鱼能做的,也就只有狠狠地剜上一眼,赶紧推门进去。
果然,空气中浮动着一股子腻人的香气,闻了便觉得昏昏沉沉的。
宋游鱼快步走去吹熄了灯烛,可惜四边的窗子都已经锁上不能通风,她只能将屋门开上一条小缝,借着月光悄悄地打量屋里的人。
虽然人人都戴了人皮面具,但靠着身形,宋游鱼还是可以勉强分辨出来,她找到赵行泽之后,凑过去探了探耳后,确认面具确实没被人动过。
这就很让人纳闷了。
不光是把人关在有密道的屋子里,还连他们的身份都不探究。
施言墨到底是要搞什么呢?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难不成就是要坑自己吗?!
不过现在的时间让她也无暇细想,还是先把人推醒问清楚事情才好。
迷烟的药力果然没过多久就散去了,再加上宋游鱼的手法相对粗暴,赵行泽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一醒过来,就伸手擒住了宋游鱼的脖子!
“阿泽!阿泽是我!”宋游鱼一时不察,被掐的透不过气来。
赵行泽听见是她,这才赶紧松开手,眼神渐渐清明,“安庆?!”
宋游鱼赶紧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并将他顺势也拽了起来。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赵行泽环视屋内横七竖八躺着的一地,不由得扶额问道。
宋游鱼比他还纳闷,“不是说不看见烟丸不要行动的吗?你们怎么就擅自闯了进来?!”
“可是烟丸不是你发的吗?”赵行泽傻了眼。
宋游鱼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赶紧掏出自己的荷包打开,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自己的那枚烟丸。
不一会,就发现了端倪,烟丸的蜡封看似完好,但其实有一处极其细微的痕迹表明,这枚烟丸是已经被人打开过,又重新封起来的。
可恶的施言墨!一定是他让鹊儿偷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