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赵行泽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你全用了?!”
宋游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全给你下了。”
“……什么时候?”赵行泽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他问的都是废话,上次给宋游鱼带的可都是好东西,若是全用上,估计整个施家大宅都能给她药个人仰马翻。
如今还要,那就只能是根本没用上…
至于为什么没用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施言墨干的。
“他都知道了你还敢要?”赵行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那厮心狠手辣的,万一到时候拿这个当借口把你就咔嚓了…”
“他说了只要我不动……”
宋游鱼话都出口半截了,才觉得哪里不对,一抬头,赵行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见她看向自己,赵行泽才张口,“他说了,你就信了?”
是啊……宋游鱼自己也愣住了,她什么时候这么相信施言墨了?
那个两面三刀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心如蛇蝎的施言墨!
这简直就是打了前一晚上自己的脸,难不成他们就聊了聊天,她还真把他当朋友了不成?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惊慌,但面上她强作镇定道:“他留着我放长线钓大鱼,等着把你们一网打尽,怎么可能现在就动我?”
赵行泽没有说话,细细的打量了她半晌,直看的宋游鱼都有些毛了,总算才点点头道:
“行吧,你信就行。一会回去,我让人给你带过来。”
“恐怕不行了,施将军一次中毒,本宫又一次,这会谁派人送东西来也得查,你要是送东西来,我不光得备上他的棺材,连你的我都得订一份。”
宋游鱼无奈的挥了挥手,直言赵行泽的办法行不通。
赵行泽却笑了,“你别怕,这个人…保管没事。”
说完,也不等宋游鱼再说话,而是挥了挥手,脚底抹油一般的溜了。
宋游鱼只能深恨自己如今还是个病人,对于把赵行泽抓回来敲头暴打这件事,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养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的,尤其是宋游鱼还担着一个疯傻十年认字不多的人设。
她倚在床头无聊的看着外面的太阳,那委屈模样,连鹊儿都替她闲得慌。
“小姐,要不鹊儿教你打绺子绣花吧?你如今都要嫁人了…虽说是侯爷肯定能请的起瑞锦阁的绣娘,但绣个帕子送侯爷也算是一份心意?”
宋游鱼听到这话,连连摇头。
算了吧,上辈子她就拿不动针拈不得线,舞枪弄棒,吟诗作对,甚至喝酒划拳她都行…绣花是真的不行。
早年间也跟着宫里的嬷嬷绣过,基本上就是绣对鸭子叫鸳鸯,绣个蝴蝶半边花的程度。
就算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她也一度怀疑,自己荒淫无度的名声,是不是到底还是因为看起来就不够贤良淑德才立的特别顺利。
鹊儿劝不动她,也就罢了,自己搬了东西去窗户边绣花,倒是看着有滋有味的。
一直过了未时,门房上才有人来报,说是有位大人,拿了表少爷的帖子来拜访宋大姑娘。
门房的语调怪怪的,宋游鱼皱了皱眉,拜访她?大人?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赵行泽这小子给她闹了什么幺蛾子?!
等到鹊儿把拜帖拿过来的时候,她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