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墨脑子是抽了吗,居然趁我昏迷下聘!”
也不怕宋家那几个佛口蛇心的把聘礼都给贪了,到时候还推到她头上来!
“侯爷也是为了小姐好,是存心想要替小姐出这口气呢!”鹊儿替施言墨说话,“小姐不知道,您昨晚发烧昏迷,侯爷都担心的守了您一夜呢,甚至为了您的事情,今天都没上朝,您还怪他!”
“我不是怪他。”宋游鱼听得他守了自己一夜,心情有些复杂,但随后被前世的情感很快压下去,“只是我家的事情他不清楚。”
跟鹊儿也解释不清楚,她从床上翻下来,“施言墨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她说的干脆,却忘了自己有伤在身需要卧床静养,这么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疼的她一个没控制住,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上来。
压到伤口,疼的又是一阵吸气。
鹊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赶忙将她搀扶起来,说道:“小姐莫要着急,侯爷就在书房,已经有人禀报小姐已经醒了,侯爷会过来的。”
“大夫说小姐伤势过重,极易变成终生伤残,需得卧床半月,您不能随意下地走路。”
“卧床半月?”宋游鱼摇头,这样跟半残也没差别了。
“你还嫌时间长了?”外头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宋游鱼抬眼看去,只见一身浅灰色长袍的施言墨从外头走进来,“如此好动,小心落得一辈子病根。”
宋游鱼明明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听得他这么一说,却是眉头一挑,神情缓和下来,笑问:“你担心我?”
施言墨忍不住横她一眼。
这小没良心的,不担心她他为谁那么奔波?
不过这些话身为男人他是说不出来的,只是淡漠看着她。
宋游鱼兀自笑着:“你不用纠结,我晓得。”
那鹊儿也是会看眼色,见施言墨进来,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房间转眼便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人,宋游鱼撑着下巴,倏尔唤他:“侯爷过来。”
施言墨不动,淡漠开口:“何事?”
“这么远距离,我能吃了你不成?”宋游鱼没忍住呛他,“一个大男人,整天如此疏远,不知道的还道你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
施言墨嘴角一抽,身上一股寒气缓缓溢出来。
明明什么都没说,宋游鱼就是察觉出来,他……生气了。
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神情有些失落道:“好吧,我知道你并非如此,你大抵只是对我没兴趣。”
她似有些苦恼,歪头看他:“可是怎么办,令堂和你已经去我家下聘提亲了,我们这辈子都要被绑在一起了?”
这女人,总是有能让冷水沸腾的本事。
施言墨不禁有些头疼,说道:“宽心,信阳侯府的女主人只会是你。”
“是女主人,而不是心上人?”宋游鱼往前探了两分,抓住他衣襟,趁机爬到他怀里,声音极其埋怨,“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别家姑娘了,要对我始乱终弃?”
施言墨见她又有了与自己斗嘴的兴致,也放下心来。只是懒得跟她瞎扯,打起退堂鼓:“本侯瞧你精气神甚好,身子应该无大碍了,你且好生休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