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宋游月唤了一声,惶恐开口,“现在怎么办,大理寺用刑最严,信阳侯如今掌管大理寺,怕是会屈打成招,母亲哪里受得住那样的苦。”
她道:“父亲,母亲再怎么也是朝廷命妇,岂能随意让人带走,此事传出去,我们宋府就丢人大了!父亲……”
“闭嘴!”宋仁安一巴掌朝她扇了过去,“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父亲!”宋游月从小备受宠爱,从未挨过打,不可置信看向宋仁安。
“此事明明是宋游鱼不要脸,跟外男有染偷窃府中财物才会引起,那么多人都瞧见了,您难道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和母亲吗?”
“够了!”宋仁安怒喝:“你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坏人清白污蔑造谣可是重罪,我身为朝廷命官,不能管好妻儿,内围不修,更是罪上加罪,如今你还不同我说实话!”
宋游月被骂懵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说道:“父亲,我……”
她怯怯看着宋仁安,宋仁安不为所动,一咬银牙道:“不是我和母亲的错,是宋游鱼她做得太过分了!看不起母亲和我不说,还使计破坏我跟施小公子婚事,让我成为整个齐京的笑柄,后来更是找了嫣然表妹麻烦,害得如意坊损失惨重,我和母亲是气不过!”
“气不过就可以随意污她清白,还找个野男人来坏人名声!”
宋仁安气得吼道:“宋游月,她是你姐姐!女子名节有染,你叫你姐姐怎么办,嫁给那畜生吗!”
宋仁安气得浑身发抖:“况你以为施家会就此作罢!”
“你们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他转身就走。
“爹!”宋游月抱着他大腿,涕泪直下,“您再怎么也是我爹啊!”
“当初大娘还在,我和娘东躲西藏吃了多少苦头您也知道,人孰能无过,母亲为了您付出多少,现在您要放弃她吗!”
“况且我们是一家人,这件事情被抖出去,莫说母亲名声如何,父亲您的仕途也会受阻的!”
宋仁安步子迈不开了。
宋游月见有戏,赶忙添上一把火:“父亲,我和母亲知道错了,您就帮帮忙,救救母亲吧!”
“侯爷说将人送去大理寺不过是气话,现在人还没送走,一切还来得及。”
她央求着:“父亲,您是最顾全大局的不是?要是家门不幸传出去,我和姐姐都难以再嫁个好人家了!”
宋仁安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罢了!”
说罢叫人备上马车,追无双等人而去。
无双等人押解宋府一帮人,速度自是不快,宋仁安坐马车急追,果在半路上拦住了他们。
“宋大人这是何意?”无双挑眉,“莫不是要阻拦侯爷办事?”
“不敢。”宋仁安知道无双是施言墨身边人,不敢得罪,拱手道,“只是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侯爷公务繁忙,不敢叨扰,宋府家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无双有些稀奇:“身为朝廷命官,你要包庇犯人?”
“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家风不正,何以正天下,宋某不敢。”宋仁安言之凿凿,“正因为是朝廷命官,才方要立身守正,管好内宅事务,不占朝廷劳力,不叫陛下生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