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什么?”
“言子归的画像!”施言墨说道,“你既然要嫁给我了,岂能藏着那东西!”
“没有。”宋游鱼信口瞎扯,当然拿不出来,她嘿嘿笑着,“说说罢了,我都有你了,还找什么其他美男子,只是想探探你心意而已。”
“真没有?”
“真没有!”宋游鱼信誓旦旦,“不信你搜?”
施言墨当然不会搜女子闺房,他自诩君子,怎么会做这等事情。
简直被她吃得死死的。
施言墨胸口有些闷:“如此,你且候着吧。”
他说着扫了那绣品一眼:“女红那么差,就别三天两头出门了,不说其他,总得拿得出手吧?”
这夸张的,她的刺绣也没那么惨不忍睹吧?
她嘁了一声将他赶出去:“我丫鬟也快来了,你走吧。”
这会儿,施言墨才恍然想起正事:“今日那些刺客可有伤了你?”
“有。”
卖惨求得同情的机会,她自不会错过,将袖子撸起来,胳膊上那被刀子划伤还没仔细处理的伤口触目惊心。
“我只是一介弱女子,怎可能轻易逃出生天?”
说着她又挽起裤脚,大冷天凫水长距离,身子受不住不说,还容易磕磕碰碰,她凫水时候,就没少被那湖底的枯枝烂石划破肌肤,留下斑斑淤痕。
施言墨瞧得她细嫩的肌肤上或冻伤划伤的口子,问不下去了,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一瓶上好的膏药,给她抹了上去。
宋游鱼一怔,看着那低头小心翼翼给她擦药的男子,眼底有些复杂掠过。
认真的男子本就俊美,何况他五官如此精致,这么一瞧,轮廓都仿佛发了光一般。
这个男人……
她单手捂着胸口,有些唏嘘。
美色误人,老祖宗诚不欺我。
差点就被他给迷惑了。
“这瓶伤药就给你了,回头让丫鬟给你涂抹。”不知道是否臊的,他面皮有些红,将东西搁在她手心,说道,“本侯毕竟是男子。”
宋游鱼瞥他一眼,难得没有犟嘴:“知道了。”
他顿了顿,深深看她一眼:“莫要乱跑,如今的齐京并非太平,你既是我施言墨的未婚妻,怕也被人给惦记上了。”
想到方才触手的滑腻,这么走了不负责,遂道:“本侯会挑个良辰吉日来下聘的。”
“好。”宋游鱼对他的承诺没怎么上心,随口应道:“我等你来。”
语毕,瞧得眼前一花,已经没了那人影子。
施言墨刚走,外头鹊儿的脚步声就到了。
“小姐,今日膳房的膳食丰盛,竟然还有两道您爱吃的。”
鹊儿兴冲冲挎着食盒进来,眉开眼笑道:“莫不是因为侯爷的面子,知道小姐不好惹,现在就开始巴结着小姐了?”
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有好吃的,宋游鱼挺高兴。
见她将几样精致小菜拿了出来,抓起筷子就吃,却还没塞入口中,鼻翼扇了扇,眼神忽而冷了两分。
“鹊儿,我忽然有些口渴,你去给我烧壶茶来。”
鹊儿闻言点头,往外跑去了。
宋游鱼关上房门,顺手就将那碗中的饭菜全部倒入一个布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