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张了张嘴,有些懵然看向施言墨。
主子真是吃醋了?
施言墨面色一沉,脖颈却都红了,怒瞪于她:“宋大姑娘,说话请自重,如此于你名节无益!”
“名节这东西,有多重要?”宋游鱼瞥他一眼,恍然无所谓样子,“何况侯爷于大庭广众之下对奴家又搂又抱,奴家早就没有这东西了。”
施言墨:“……”
额角青筋暴起,火气有些大。
他默了默,忽而嗤声:“如此说来,本侯为维护你名节抱你回来,倒是做错了。本侯就应该任由你摔在水里,叫那许多人看着,让你声名败坏?”
“没错!”宋游鱼附和,“奴家在水里摔着,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至少没人会说谁轻薄了奴家,可侯爷你偏偏将我抱了回来。”
她伸手捂脸:“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你我肌肤相亲,日后叫奴家怎么嫁人啊!”
她振振有词,伤心欲绝:“侯爷既不愿意娶人家,当初还不如任由奴家出丑算了。”
“你……”施言墨指着她,气得浑身有些发抖。
这等无耻的女人,十句话就没两句话正经的,他是为了什么才去救她?
好心没好报,他就应该任由她丢人去!
冷哼一声,懒得跟她辩驳,拂袖而去,只道:“你是为救文远下水,他不会嫌弃于你。”
“哦。”她挑了挑眉,看着他背影道,“那侯爷你是真的不打算负责了吗?”
施言墨脚下趔趄,走得更快了。
听雨楼自然有丫鬟伺候,施言墨走后不久,就有丫鬟送来了热水及换洗衣裳。
那施言墨倒还贴心,还派了大夫过来给她诊脉。
宋游鱼哪敢让大夫把脉,只说自己受了寒,让大夫开点药就好。
大夫奈何不过她,只能草草开了药出去。
人走后,鹊儿有些不解:“小姐,这王大夫是安和堂的大夫,医术极为不错,您落水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身子,为何不让大夫诊一诊?”
她当然想看病,问题在书房的火海里,她身上可没少受皮肉伤。
被桌子砸的那一下,都受了些内伤。
而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一把脉,哪里还不把出来了?
要知道在众人的印象中,她可是个乖乖巧巧的宋家大小姐,进了施家后,一直呆在被看见的角落,没有去过着火的地方,更不会受伤。
只是这些,是不能说给鹊儿听的,她笑了笑,说道:“我身体里有宿疾,还中毒,这些都是宋家的事情,不能叫那大夫看出来。”
鹊儿拿着湿帕子的手一抖,帕子差点落到地上,她赶忙将东西抓稳,一边给她净手一边问道:“小姐此言何意,您什么时候中毒了?”
宿疾可以说是疯病残留,那中毒何解?
“我也不知道。”宋游鱼睫毛扇了扇,好似一排羽扇扑闪,她惆怅低叹一声,“我清醒之后,就发现这个毛病了,还是上次赵大夫看出来的。”
她敛下眉眼,看着似乎极为烦恼:“也不知道哪个人这般狠心,我都痴傻了,还叫我慢性中毒,悄无声息死去。”
鹊儿这会儿帕子是真的拿不住了,啪地一声掉落地上,面色煞白,也不是吓的还是怒的。
“竟会有这等事情,那宵小当真是心狠手辣,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