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各个武功高强,且分工明确。
一队拦住了护卫,与之纠缠拖延时间。
而另一队,直奔棺椁,竟是准备将棺椁撬开!
宋游鱼站在原地,冷冷的目睹着这一片混乱。片刻,唇角竟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她生前树敌数不胜数,这些人在她活着的时候奈何不了她,她死后,还不是任由人宰割?
如今撬开她的棺椁,将她的尸体拖出来鞭尸,她都不会意外。
瞧瞧,便是那群护卫想来也是不想让她好过的吧?面上虽在阻拦抵挡,可实际上连力都没出几分,就那么眼看着那群歹徒将她的棺椁撬开!
宋游鱼目光死死的盯着棺椁,有心阻止,却又无力。
她死死的握紧手心,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
好一会儿,方才平息了心头的怒意。
罢罢罢,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得好死,便是死后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大快人心之事,她又有何不甘呢?
就这样吧。
安庆。
她猛地抬头,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
可偏偏是这么一抬头,却有一道玄色衣袍骤然从她的眼前飘过。
她定睛一瞧,却是一男子,凌空一跃,衣袂翩飞,宛若谪仙下凡一般,直直的朝着棺椁跃去。
“大胆!”
不待宋游鱼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幕,便见原本已经撬开了的棺盖倏然落下。
只听“轰隆”一声,又牢牢盖紧。
方才空中那玄衣男子,翩跹落于棺盖之上,宛若守护神一般,竟叫人不敢再往前踏一步。
他负手而立,看着底下一众黑衣人,眸中冷色如刀般凌厉,“尔等竟敢放肆若此!”
他音色冷冷清清,在满大街的嘈杂与喧嚣之中竟然格外出众。一时间,竟无人再说话了。
而那群被击落的黑衣人,也愣愣的看着立于棺盖之上的男子,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
“你是何人!”为首的黑衣人抬手指着那男子,厉声呵道:“你若识相,便赶紧离去,莫要挡着我们替天行道!”
那男子闻言,勾唇冷笑,“古往今来,还真没听过撬人棺椁是替天行道之事。”
“撬人棺椁固然可恨,可你应当知晓,这棺椁里装的不是人,乃是罪大恶极的畜牲!”黑衣人咬牙切齿,“施言墨,你应当知晓安庆生平犯下的罪孽,你还要维护她?”
施言墨乍然听闻自己的名字,微微有些惊讶,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他淡然的抬手,掌风一动,便将身后几个悄然爬了上来的黑衣人击倒在地。
又有几个黑衣人跃跃欲试,他拿出随身佩剑,倏然一挥,直击其中一人脖颈,顿时,鲜血横流。
他手段狠厉,直接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黑衣人。
那为首者见状,怒道:“既然如此,你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莫要客气,我原也没打算对你们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