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金发男不耐烦的对着刀疤嘟囔着什么,刀疤频频点头。
“我现在很认真的问你们一遍,是不是真的要下去?”他把队员们聚集在一起。
“当然要下去了!”陆绪说道。
“下面可能有危险。”刀疤扫了扫这些个老弱妇孺,加重了语气,“不对,是一定有危险。”
“你昨天就这么说。”陆绪抢白道,“这不是也好好的么?说不定前一队已经进去了,正等我们呢。”
“呵呵。”刀疤笑而不语,似乎在等着宁醇拿主意。
宁醇也很不理解,所谓的危险,到底来自哪里?
陆绪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该不是你们嫌麻烦,不想下去了吧?”
刀疤挑起一根眉毛,“你们这群文弱书生,见过血吗?”他走到地上那一滩模糊的黑色血肉跟前,指着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高博士蹲下去细细瞧了一番,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这……这……”
萍姐仔细端详了一番,扭头开始呕吐起来。
“这是之前的队伍。在这等你呢。”刀疤斜眼笑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陆绪。
陆绪反应了两秒,一闪就跳开了,嘴里骂骂咧咧的。
刀疤继续道:“下面的情况谁都无法猜测,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下去,那必须听我的安排。让你们走,就得马上走,让你们躲起来,就老老实实不要出声,但凡你们做不到,不仅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还会害了整个团队!”
所有人都默默的听着,宁醇也怕,但是他有一定要下去的理由。
宁醇看了看骆阳,他的脸是那么的熟悉,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迷茫而又坚韧……
是的,宁醇一定要下去。
“这是自然,我们都听你安排就是了。”宁醇代表大家说道。
“行,你们听懂了就行,”刀疤拔出腰间的匕首,“如果做不到,那就别怪我,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
刀疤的话虽然很糙,但是细细琢磨还是很有道理的。
一行人在悬崖边找到一条陡峭的勉强可以通行的毛毛路,好像有不少人经常在这里行走攀爬一样。
这倒给队伍带来不少方便,虽然队伍里有老弱妇孺,但是下山总比爬山要快。
大概半天的时间,中间歇歇停停,大家终于来到了坑底。
宁醇抬起头,站在坑里看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天仍旧是湛蓝湛蓝,城市中的光线也充足。
因为坑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可以理解为小型盆地,四周的峭壁根本无法阻挡阳光的照射。
双脚又可以踏在实地上,是一种幸福的踏实感,看着这座空城,宁醇迫切的需要接近它。
这个城市真的不是现代的,它明显更舒适,更整洁,更……更有科技感。
他们在刀疤团队的护卫下,一路惊奇的四处打量。
“这里的生存环境真奇妙啊……”高博士碎碎念,时不时地跑到路边,摸摸树,看看花草。
“神迹……真的有神迹啊。”宁醇感叹道。
“院士,您为什么说是神迹?”
“因为这是人类迄今为止,无法实现的。”宁醇开始了自己的理论,“这个力量太强大了,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神的意图,但是我们已经进来了,我们距离神,更近了。”
萍姐接过话来:“宁老师,按照您的意思,神是想让我们进来,采集到什么呢?”
宁醇摇摇头,“不好说啊,不好说。”
一行人的状态非常的放松,甚至有些喜悦。
不管宁醇怎么说,怎么解释,这里确实是另一个场景,一片未知的领域。
宁醇根本不在乎上一队的人遭遇了什么,他现在只想了解这未知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意图为何。
“这是什么味儿啊?”凌珑捂着鼻子问道。
“腐烂的味道。”骆阳解释道。
“什么东西烂了啊?”
随着他们更深入的走进城市里,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浓,骆阳也不说话了,刀疤团队更加警惕。
亚裔的‘法医’撬开了一个小小的店铺,他们决定现在这里逗留休息,休整一番再出去看看情况。
店铺里没有电,老黑和两个金发男谨慎又谨慎地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大家鱼贯而入,经过了大半天的长途跋涉,各自找个舒适的地方休息,几乎算瘫倒了。
宁醇打量着这个店铺,没有研究明白它到底是什么用途。
它空间不大,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前后两个门,窗户上都是铁栅栏,也许刀疤就是看重了这房间又小,又看似牢固,比较安全吧。
房间里味道很香,香甜得让人非常困倦、放松,大家都闻到了,可是找了半天,仍找不到香气的源头。
临着一侧墙壁放着两个很大的椭圆形沙发,又像床一样软绵绵的。
正对正门的墙壁上一整面都是白色的柜子,里面装得满满的瓶瓶罐罐,宁醇也实在没有精力去细细研究了。
他尝试着躺在那张圆圆的沙发里,瞬间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一种从蔓延到全身的额舒适感席卷上来。
前一天晚上睡在冰凉的地上所带来的浑身酸痛,也得到了缓解。
经历了一大天的奔波折腾,他舒舒服服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