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沉默不语,苏兰哈哈笑道:“这下你跑不掉了吧?告诉你,老娘看上的,还没有跑得出老娘五指山的。”
我只好不理会她,随口问了一句。
“周青竹大概什么时候到?”
“你还真念着她?怪不得我表姐说,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吃碗里看锅里都一样的德性。”
“老听你提起你表姐,到底是谁啊?”
“我表姐那可了不起,去年省文科状元,什么清华北大都看不上,直接去了常青藤,人称三百年一出的金燕云,和京都唐家唐婉容,合称南北两大才女。”
“京都唐婉容,金陵金燕云,听过没?”
“我表姐对心理学研究的极为透彻,尤其是你们这些臭男人!”
“对了,昨晚那个被你在餐厅修理的家伙,就是表姐的狂热追求者,叫祁东来,金陵祁家的三世祖,家底子也有十几个亿。”
“昨晚那家伙脸算丢尽了,后来我听说在餐厅脱光了上蹿下跳的耍了一个小时,现在可出了大名。”
“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他还不敢乱来。”
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又引来苏兰吧啦吧啦一大堆话,我干脆不说话了。
“容城周家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也没什么,周家的湖心岛,是个金蟾吸水的风水局,只是那个风水局虽然主富贵,但是煞气冲主,伤周家嫡系的人命,得破了才行。”
我没跟苏兰说那个局其实就是她爸让人做的,我相信苏兰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对此事一无所知,没必要让她背上心理包袱。
“怎么破?”
“也简单,赶山移蟾,将湖心岛对面的蟾山移动个半里地,虽然会折周家的富贵气运,但能保命。”
“赶山?怎么赶?山又不是牛马!”
“我有我的办法!”
“我要去!我要去看看!你不许拒绝,你要是不带我去,就是心里有鬼,就是想趁机和周青竹发生点什么。”
我没说话,没答应也没拒绝,我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处理我和苏兰的关系,更不敢再去招惹什么周青竹。
说话间,车子路过了一家文房店,我急忙喊停,下车进了文房店买了纸笔砚墨。
纸是安徽泾县的宣纸,笔是湖州的狼豪,墨是一块描金填彩的长方形是松烟墨锭,砚差了点,是一块水石冒充的端砚,但已经是这家店里最好的了。
泾县的宣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一笔落成,深浅浓淡,纹理可见,墨韵清晰,层次分明,上千年的工艺传承,纸中之王的誉称绝不是浪得虚名。
湖州毛笔,选料讲究,工艺精细,笔锋挺立,富有弹性,分羊毫、狼毫、兼毫、紫毫四大类,又分为大楷、中楷、小楷、寸楷四种规格,被誉为笔中之冠。
松烟墨锭光滑细润,墨香纯正,质地坚硬,上面描金填彩画的是竹林贤达图,虽然年份不老,但质量绝对上层。
这三样东西都不便宜,但现在的我,用得起!
回容城之前,我得先把茅山这边的隐患给搞定,不然我一走,茅山一派要是对苏孟两家出手就麻烦了。
回到酒店,我铺开宣纸,研磨提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刷刷刷刷!
写完之后,我又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放置晾干。
苏兰却又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