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站直了身体,装比说道:“弟子这些年看遍了门内记录,当年剑气之争,你被骗下山,后来杳无音讯。如今华山派清字派,最多还有你一人可能活着。
自两年前,各处厨房在弟子的安排下采取了预算制,经常能发现厨房少了一些吃食。
弟子师父是一流高手,都不能察觉,弟子就知道华山派有一位前辈高人,且对华山并无恶意。
对华山无恶意,却又赖在华山不走,除了风太师叔,弟子不知还有何人。”
窗外叹了口气,才又说道:“原本我见你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对你不喜。却不知你七巧玲珑,举一反三,运筹帷幄,倒是小看了你。”
窗外的人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岳不群大喜拜道:“岳不群见过师叔。”
风清扬道:“你是气宗,我是剑宗,这声师叔,不叫也罢。”
周臻深知风清扬的犟驴脾气,插话说道:“风太师叔,我叫你太师叔,师父教你师叔,这都是华山派体统。
若是你自认不是华山派门人,想让我们叫,我们也不会叫。我们现在敬的是华山体统,不是你这个人。”
宁中则斥道:“平儿,不要胡说!”
周臻也没有想到风清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时之间有点懵。
在原著中,他这个倔驴在华山派几乎灭门的时候都没有出手,好像华山派亏欠他很多一样。
也不想想,没有华山派,哪里有他风清扬?
传令狐冲剑法,也不是为了华山派,只是说过几年剑法要失传。
然后他就又消失,装的好像是个世外高人,其实就是个窝囊废。
他这样的人,跟令狐冲一样,永远都是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
放到小圈子里,他这样的人表现的很够意思,有情有义。
放在大环境中,其实就是废物。
华山派培养了他,他坐视华山派不管,不管怎么洗,都洗不白。
既然原著中没有出来,现在他出来干什么?
难道是华山派开山门,他怕扰了他的清净吗?
肯定不是!
他的出现有点破坏了周臻的计划,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干脆让岳不群应付他。
岳不群警告地看了周臻一眼,又说道:“师叔安好,师侄不胜欣喜。还望师叔能现身,也让师侄等人尽尽孝心。”
良久,窗外才传来风清扬的声音。“各派绝学你已尽会,山洞印刻也可抹去。其他四派绝学你尽可归还,我华山派也不怕他们反咬一口。
至于老朽,清净惯了,也不愿与你等纠缠,玉女峰今后继续作为禁地,有老朽一块栖身之地也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周臻忍不住内心腹诽。
原剧中华山派要灭门你都不出现,现在眼见华山派要崛起了,又出来装比,生怕别人把你忘记了。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说明也愿意为华山派做点事了。最起码,有他在,华山派不怕会被谁抄老巢了。
宁中则说道:“师叔,你是我华山派仅存宿老,就让侄女尽尽孝心,略表心意。”
可是窗外再没有了半点声音。
他们三人出了书房,没见半个人影,周臻不甘心了跳上丈高的屋檐,上了房顶。“走了。”
岳不群骇然,叹了口气道:“师叔武功深不可测,竟然不知道他何时离去。”
周臻笑着又跳下了屋顶,说道:“这下好了,有了太师叔撑腰,不怕其他各派反咬一口了。”
宁中则说道:“你这孩子,功利心不要这么强……”
周臻道:“若是为了自己,弟子没有什么功利心,但若是为了华山派,弟子愿意再谋划多一点。”
这话最对岳不群的胃口,他欣慰地拍了拍周臻的肩膀。“有你这几年励精图治,为师也轻松了许多。现在知道师叔还在世,我这心也踏实了。”
周臻暗想,这个时候,恐怕把辟邪剑谱拿到岳不群面前,他也不会练了吧!
岳不群谋划辟邪剑谱,完全都是被嵩山派逼的,华山派风雨飘零,任何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现在,华山派蒸蒸日上,还有一尊大神在,他疯了才会去割小吉吉。
宁中则责怪说道:“平儿,你既然猜到了风师叔还活着,还在华山,为何一直不跟我们说?”
周臻委屈道:“我也不确定啊,何况太师叔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恐怕也不愿意我们多打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