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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谢时冶是很迟钝,直到现实终于摆到面前,他再也无法逃避,才意识到了那个问题。那就是,傅煦也许、或者、可能不是下面的那个。
谢时冶神色稍僵,他的不自然立刻被傅煦发现了,傅煦动作停住:“怎么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紧绷:“没事,你继续。”
虽是这么说,但任谁也看得出来他不情愿。傅煦抓乱了额发,被迫中途刹车,只能无奈地吐了口气,将浑身燥热忍了回去。
傅煦道:“小冶,这种事情必须是你情我愿。”
说完他要从谢时冶身上起来,却被恋人抓住了腰带,谢时冶一脸尴尬道:“我没有不情愿,我只是以为……我是上面的那位。”
话音刚落,二人面面相觑,这是谁也没想到的问题,他们恋爱这样久,竟然才发现彼此撞了型号。
这也太哭笑不得,又荒唐了。
其实想想也是,他们俩之前交往过的恋人,哪个不是眉清目秀,身段柔软。
而他们俩则长相类似,身材接近,怎么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会是下面的那个呢?
傅煦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倒在床上,脸都红了。
谢时冶用手肘撑起身体:“笑什么?”
傅煦含笑伸手,将谢时冶凌乱的头发拨至耳后。谢时冶发现傅煦尤其钟爱他的耳垂,时不时都要捏一下,本来耳垂没多敏感,却在傅煦日复一日的**下变薄了。
如今只是稍加触碰,就会变得滚烫。
傅煦凑过来亲他的嘴唇,然后往床上一倒:“那你来?”
谢时冶怔住,没想到傅煦将主权让得如此轻易,他注视着傅煦,不可思议道:“你认真的吗?”
傅煦将手放在后脑勺上,整个人有种慵懒的性感:“你会?”
“当然!”谢时冶强调道。他有过经验,至于对方爽不爽,谢时冶记不太清楚,他反正没有多强烈的快感,只有发泄过后的虚无与疲惫。
别人的事后烟都是爽的,他的事后烟都是愁的。
傅煦手指放到了裤扣上,动作轻而慢地解开扣子,滑下拉链,谢时冶盯着他的手指动作,脸上不争气地露出了痴迷,他听见傅煦说:“那就来吧。”
谢时也紧张得像初次上考场的高中生,手是汗的,脸是红的,拿瓶子拆套子都笨拙得要命。
大约人总是这样,面对心上人时,做什么都错,想什么都糟。
谢时冶在傅煦的命令下脱了衣服,分明知道自己锻炼得足够优秀,却还是在忍不住思考身体是否足够好看。
他拿起那瓶柚子味的润滑时,还被傅煦笑了句:“没想到真用上了。”
那时候他们还是单纯的同事关系,面对这润滑也不过说句戏言,现在却不一样了,谢时冶激动得浑身都在冒汗,傅煦还要来闹他,拿指腹在他锁骨上一勾一碾:“紧张吗?”
谢时冶烦恼地摔了润滑,抬手捂住了脸:“不行,还是你来吧。”
“怎么了?”傅煦耐心地问他。
谢时冶懊恼地倒在床上,身体被柔软的床垫给颠得颤抖两下:“我这种状态肯定会弄疼你。”
说完以后,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声音,房间里静得可怕,谢时冶心中不安,想要放下手,却听见哔啵一声,盖子被打开的声音。
柚子味蔓延开来,甜涩的味道,他呼吸逐渐急促,依然是捂住脸的,直到身体被淋上了一片冰凉的液体。
谢时冶浑身一颤,腰部下意识紧绷往上抬,弯出了片美好弧度。他脚趾蜷缩地压住床单,踩出大片的褶皱。
依然是捂着脸,不愿松开。视觉无法用上后,听觉和嗅觉变得清晰又敏感。
直到同样炙热的身躯压住了他,傅煦的声音叹息地在他耳边:“我也怕弄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