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

看似是被设计的可怜小羊羔。

被人引诱着一步步往前。

心被那人的刻意筹划而欢喜，失落，绝望，崩溃……

却还丝毫不知。

可实际他却是洞悉的。

是早就已经了然于心的。

警局外，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而在车上少年就一直紧紧抓着身边人的手，密密的眼睫下，他望着她的一双眸子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乎在害怕她下一秒就会后悔，从他身边离开……

车外的景物在快速的滑过。

云绯暖偏眸望着窗外，今天的天是阴沉的，她眸子里倒映着今天的天色，有种江南小镇的灰朦感，却不显得灰败，其中的光泽反而还显得她的眸底又透又清。

之前小姑说她是斯德哥尔摩。

她倒觉得他才是。

被她虐成这样，经常伤心得想要哭泣，却还是这么爱着她。

但是……

这不正是她所需要的吗？

车子到了别墅外，停下。

云绯暖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少年紧跟其后。

别墅里，云绯暖弯着腰身换鞋，平静又淡然的模样，就好像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少年站在她身后，等她换好了直起腰身，他再也控制不住将她紧紧抱住，软软的声音，还有细密的眼睫下带着明显小心的眸子，对她有一种小动物般的依赖感。

“暖暖，你在警局那样护我，是不是……”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好像是怕自己在自作多情。

云绯暖感受着身后少年的拥抱，偏头，声音和她的面庞一样冷静：“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她知道他爱她。

却不知道他是否会爱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