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妯看着他，沉默着。

剧烈咳嗽脆弱不堪的美人终于艰难的停了下来，他清清冷冷的绝艳容颜开始泛着一抹不正常的微红，浑身却冰冷彻骨。

他痴恋又不舍的看着她：“我后来又想，如果有一天当妯妯你知道了真相，就算是想要杀我千刀万剐报仇，我都心甘情愿。”

“我走后，子枭会听命于你，你将是云夜国的女帝。”

皇位从来都不是他所想要的，抢来也只不过是想送给你罢了。

无关于其他，只是因为你当时多看了几眼紫禁城的繁华。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忽而轻笑了一下，对她温柔的说：“……我走后，你不许纳妃，也不许有男宠。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还能有什么是能够影响到女孩的呢？

到那时候，世间早已无他。

他又如何能够强逼着女孩，为此孤寂一身呢。

他笑得很难看，眼里泛着泪光，泪水染湿了长睫，雾色的瞳珠望着她。

“罢了，我只愿你，余生喜乐无忧，无病无伤。”

连半句关于不能将他遗忘的话他都没有说。

或许是已经不敢奢求了吧。

他昏倒在她怀中时，低声的呢喃了最后一句话。

“妯妯……”

—

—

淡淡的药草香在鼻尖传来。

他恍惚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