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开吃得不多,有小半碗就饱了,陆丽锦吃了有一碗,放下筷子,让丫头们将东西跟床几撤下去。
收拾好之后,众人都退了出去,陆丽锦才叹息着说:
“那时候觉得吃着蛋花儿已经香得很,现在这汤是鸡汤,吃起来竟也没感觉出香来。”
闻言,项开就笑,说:“那时候咱们多久都没沾着荤腥了,现在天天都吃什么,那能一样?”
回想起以前,两人倒也没难过,反倒是感觉得很是甜蜜。
“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杨芝静?”
陆丽锦也不知道怎么了,便就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事。项开喜欢她,陆丽锦已经感受到了,但也不能证明,上一世时,项开最开始时,没喜欢杨芝静。
项开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急过,带着诧异地说: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这人可从不是敢做不敢当的,我若是喜欢她,干嘛会娶你?”
话说到这儿,项开便就说不下去了,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吓得陆丽锦急忙为他顺气,说:“没喜欢过就没喜欢过,慢慢说不是了,你急什么?”
等咳够了,喝了口陆丽锦喂过来的水,压下了嗓子眼的那抹痒意,项开没好气地说:
“那你干嘛冤枉我?别说现在的我,就说以前我那性子,清高得很,像是会心里想着别人,然后委屈自己和着你说说笑笑?”
陆丽锦见项开说话急,又说了这么多,怕他再咳,连忙又喂项开喝了口水,说:
“好了,我信你,信你还不行吗?”
项开气哼哼地瞪她,也不与她说话,自己顺倒到床上,气哼哼地转过脸去,明显在跟陆丽锦怄气。
陆丽锦被项开小孩子似的逗笑了,拉着他的袖子,哄他:
“好了,你别生我气,是我误会了还不行吗?”
项开还是不理她,闭着眼。他现在吃饭靠别人喂,浑身上下,最能动的除了眼睛子,也就嘴巴了。此时却抿得紧紧的,那意思明晃晃地告诉陆丽锦,他就是不能原谅她。
见哄了半天,好话说心,项开也不理她,陆丽锦也来了脾气,丢下项开打理让他自己消气。
感觉到陆丽锦的意思,项开眼开的眼睛泛着红,无声地控诉着陆丽锦的无情。
弄得陆丽锦好似十恶不赦的大恶心,负心汉,陆丽锦被项开瞅得实在是受不了,只得无奈又略在撒娇地问: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项开仍是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眼睛盯着陆丽锦那红嘟嘟地嘴瞅,火辣辣地看得陆丽锦耳根子都红了。
见陆丽锦不动,项开便就又闭上眼睛,直挺挺地躺着。
陆丽锦一看,这是不随了他的心,他便就要与她长时间抗挣的意思。
这厮现在丢了那清高的皮子,怎么就变得这么不要脸了?陆丽锦心下恨恨地想,就听得项开闭着眼睛,语气悠然地问:
“王妃娘娘,你是不是在心理骂我。”
这厮是她肚里的虫么?陆丽锦的脸更红了,只这次是被项开给点破心思臊的,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