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沐楠拄着拐杖站起来,阿莫过来扶他。
“那你就等着时琛回来,我要去医院看看池婳,她肯定疼死了,小丫头娇生惯养的,怎么受得住啊!”
剩下的人脸色微变,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想要招惹傅时琛那个瘟神。
老爷子还没有走远,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妆容富贵的贵妇人,手里的高定手包往沙发里一甩,一把抱住傅槿希就开始嚎啕大哭。
“没天理啊!我们锦溪才是傅家的人,却要被惩罚,这些年,锦溪哪一点没有让着那丫头,这一次不过是不小心的,怎么就活该被惩罚了,老爷子,锦溪才是你孙女,你真的要看她被打断腿吗?”
来人正是傅槿希的母亲,傅时琛的大伯母——魏邱雨,昨晚去打麻将了,今天早上才赶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赶过来闹上一闹,不然,她家锦溪就要完了。
傅时琛那个疯子,一定会把锦溪的腿给打断的。
傅沐楠皱了皱眉,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表情,不过随后态度又坚定了下来:“这事还是要看池婳和时琛的意思,你求我也没有用,阿莫,备车。”
魏邱雨顿了顿,随即一脸怒意的拉着傅槿希,作势要走:“锦溪,走,我们走,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我带你出去躲一躲,我就不信他傅时琛还能追到天涯海角把你腿打断。”
傅槿希就这么被魏邱雨拉走了。
傅家剩下的人站在原地,脸上或多或少的露出鄙夷、淡淡的嘲讽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来。
说到底那个池婳都是一个外人,这家里两人最有分量的人都疼爱着,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人,让人寒心。
但是傅沐楠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挥了挥手,烦躁的让阿莫备车,走人,去医院。
车上的时候,阿莫坐在副驾驶座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老爷子,我看他们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意见了,您看……”
傅沐楠面容沉郁,带着一丝冷厉,苍老浑浊的鹰眸中也蓦地乍现出一道锐利的寒芒来,随即又蓦地收敛了起来,声线苍老浑厚中透着一抹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