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作业啊?”胥茂臣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爱,又往mary房间里瞅了瞅,只见mary也是脸色通红,藏在被窝里,正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正锻炼身体呢,嘿嘿,穿的少了点儿。”洛天爱笑道,mary的房间里新增了一台双人版的跑步机,毕竟在房间里里锻炼比较安全。
“我想跟你换把槍,这个太大了,”胥茂臣将手里的家伙递了过去,“你挎包里那个小的,我看蛮好用的。”
“不行哦,我那个你用不了的,”洛天爱皱眉,伸出葱白的小手指,“只有我才能抠到扳机上,你的手指太粗,进不去。”
胥茂臣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不是扳机。而是扳机外的护圈,太细了。
“但我可以把槍套和消声器借给你,你用着能方便点儿。”
“……也行。”胥茂臣说,退而求其次呗。
洛天爱闪身出来,关上门,进了自己房间,从一个背包里。找出一副可以系在身上的牛皮槍套,胥茂臣脱掉外衣,“穿”上槍套(可以调节大小),这样,槍就能藏在腋下了,洛天爱又拿来一个短款的消声器,不到十厘米长,教胥茂臣怎么用,很简单,拧上就可以,注意别拧反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和国内习惯的逆时针“上”方向是相反的,可能是为了方便右手持槍的时候。左手安装。
装备完毕,胥茂臣穿上运动服,不用说到底用不用得上,最起码,带着家伙,心里感觉很踏实,只要被轻易露出来。被人看见就行了。
下楼,刘家那边的危机暂时解除,胥茂臣又敢开那台惹事儿的路虎了——四台车里,这是它的最爱,启动,开出车库,很快,娄小曼下来,胥茂臣问小曼:“你手里还有钱吗?”
“有啊,你不是给过我很多钱么。”娄小曼说,将近一千万呢!
“我是说我的钱。”胥茂臣笑道。
娄小曼暧昧地用胳膊肘怼了胥茂臣一下:“人都是你的,还说什么钱呀,快走吧,想买什么跟我说!”
其实胥茂臣不需要买什么,但是去医院探望病人,总不能空着手,现在的胥茂臣,是个十足的穷光蛋,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晚饭的火锅,还是娄小曼付的钱(那二十多万,下午给几个妞都花光了,为了花光而花光的,最后没花完,买了好几万元的彩票,得明天才开奖)。
开到医院,胥茂臣想买两束鲜花,又觉得给封彪一个大男人送花,似乎不太合适,便回到车里,拿了四条中华香烟,抱在手里。
娄小曼有小亮的电话,打过去,问封彪在哪个病房,问明之后,二人上楼,找到了封彪的病房,彪嫂在陪护,他们并不知道胥茂臣要来,俩人正在拌嘴,胥茂臣在门外听了一会,大概听明白了。彪嫂想用胥茂臣给他们的那一百万来开个美容院,而彪哥不愿意,想把钱存起来。
胥茂臣推门进去,两人一看财神爷来了,这才停止争吵,彪嫂荡漾着浓妆笑脸,踩着猫步迎了上去:“哎呀,大兄弟,你来了啊?来就来呗,还带啥东西呐!”
说着,彪嫂把那四条软中华接过来,直接塞进了自己的高仿LV的包里,塞不进去,露出了不少,这四条烟,转手卖给超市的话,能回收三千多块钱呢!
胥茂臣对这个彪嫂没什么好感,径直走到病床前:“彪哥,伤好点了吗?”
“没啥大事,兄弟,谢谢你啊!”封彪握住胥茂臣的手。感激地说,主要是谢谢胥茂臣给他输血的事儿,他以为当时如果不是胥茂臣输血,他的命就没了呢,其实并不是,只是医生懒得去其他医院调血而已。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胥茂臣笑道,“我还得求彪哥一件事呢。”
“什么事?”封彪问。
“别记恨打你的那个大妹子,现在,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胥茂臣解释道,说的是赵翠莲,就是她用花瓶,把封彪的大秃脑袋给干开瓢了。
封彪眼珠一眼,可能是歪曲了“我的人”的意思,以为胥茂臣成了赵翠莲的“相好的”,便笑笑,说当然不会记恨,都是误会,误会嘛!
“刚才我听你和嫂子吵吵,说要开个美容院?”胥茂臣回头。看了看彪嫂。
“没有没有,”封彪打着哈哈,“那个疯婆子瞎说的,她哪儿会开美容院啊,开了肯定赔!”
“你凭啥说我开了就赔呀?”彪嫂不乐意了,“今天大兄弟在这儿呢,我也不怕他笑话,反正,网点我都考察好了,这事儿,彪子你别拦我!”
“你——”封彪一直在冲他媳妇挤眼睛,意思是你别挡着人家面说这事儿啊,毕竟那钱是胥茂臣给的,当人面说怎么用这笔钱,多丢人!
胥茂臣微笑着,冲彪嫂摇了摇手指。
“啥意思,大兄弟,你也不让我开美容院啊?”彪嫂不悦道,潜台词是:你还想把那一百万,再要回去是咋的?
“不是不让,”胥茂臣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开个美容院的话……”
胥茂臣想了想,转向站在后面旁观的娄小曼:“小曼,咱们西城最好的美容院是哪家?”
“美美名店。”娄小曼懂“西城时尚圈”,脱口而出,彪嫂也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