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一摸腰间,想到腰牌早在坐牢时就被萧昊天的人没收了,摇摇头道:“乱军之中,亡命奔逃,腰牌丢失了!“
“我看你不是丢了腰牌,倒像是北漠军派来南诏的细作,来啊,把这个兔爷的衣服脱了,好好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重要的东西!”带头的将官淫笑着吩咐。
凌东舞心中大怒,开口骂道:“国将破,家将亡,你们不去保家卫国,却来欺压好人,你们和那些凶狠残暴的北漠兵,西域兵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北漠兵,西域兵怎么了,我们首先是个喜欢俊俏兔爷的男兵!”不要脸的将官说完一摆手,十几门名士兵向凌东舞扑来。这些冲上来的南诏兵其残暴程度丝毫不输给西域军或者北漠兵,他们也是见到财物就抢,见到人就杀的。
凌东舞心中冷笑,无论在那个国家都是有流氓的,共性就是弱肉强食,欺软怕硬,他们不敢去和北漠兵西域兵打仗,来欺负她这个看着软弱无能的人。
凌东舞心里又气又恨,出手不留情,刷刷几剑,就将身边的两个士兵刺倒,她曾经被西域兵拦截包围过,也曾在恒州城里和北漠兵会斗过,眼前这些南诏兵和凶蛮的西域兵,强悍的北漠兵都是没法比的,凌东舞现在完全又是一种拼命的打法,转眼间将眼前的几名士兵刺落马下。
这时候那个南诏将官也发现了凌东舞武功不弱,不是普通人,大喊一声:“此人是北漠探子,大家齐上,将她抓了!”
这一队南诏兵足足有三百余人,虽然南诏兵能力不如北漠兵和西域兵,但毕竟人多势众,这个将官在对阵杀敌时不行,但对付凌东舞还是搓搓有余的,他把这三百多人分成二十小队,每十五人为一队,轮翻攻击凌东舞,而凌东舞只是个女子,力气有限,她虽然也砍杀,砍伤几十名士兵,但也是险象环生,危难时刻,她只有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打出腕上弓弩,以保安全,但她知道自己这样,终究是要落败的,腕上弓弩穷尽的时候,就是她落马之时。
打仗就怕分神,她越焦虑,就越是不支,突然被一只长枪刺中小腿,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反手就是一剑,将用枪刺她的士兵砍到,随着扣动腕上弓弩,十枚小铁剑激射出去,这些南诏兵现在已经知道她的弓弩厉害,看她扣动弓弩,急忙往两边闪开,凌东舞已经看准左侧一个稍微薄弱的角落,拍马就冲了出去。
这时,忽然下起雨来,夏日夜晚的暴雨当头淋下,凌东舞无处可躲,慌乱中,竟然奔上了一条小路。跑得一程,她听着后面“得得得”的马蹄声渐近,急忙打马加速,无奈大雨路滑,马被淋得眼睛都睁不开,好一会儿都在原地打转。她心急如焚,马蹄声却越来越急,她紧紧握住手中长剑,已经陷入了完全的绝望。
“抓住她,点抓住她……”
“再也不能让她跑了……”后面的南诏兵大喊着来到她身边。
战马还在原地打转,大雨淋在身上,肩头上的旧伤隐隐做疼,腿上的新伤被雨一淋痛楚异常,又是走投无路,再一次陷入绝境……
凌东舞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和雨水掺在一起,自己难道来这个空间就是要一次次陷入万劫不复吗?
她忽然想起穆紫城,自己是在也见不到他了吧,她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绝望悲鸣,“紫城哥哥,你在哪里?紫城哥哥,你在哪里?”
大雨的夜里,她的声音被转瞬吞没,围上来的追兵,一步一步近了,凌东舞在雨中把帽子跑丢了,因为临时换的北漠兵服装,也没来得及束胸,被大雨这么一浇,浑身曲线毕露。
一名士兵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又惊有喜的喊道:“啊,她是个女人!”立刻,南诏兵看着这眼前的凌东舞,就像饥饿的狼看见了肥美的小羊,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那名军官更是兴奋的直咽唾液,大喊:“抓活的,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抓活的……”
水一滴一滴顺着凌东舞的脸颊流下来,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用劲擦一下,一咬牙,手紧紧握着剑柄,看着越来越近的南诏兵,既然没有生路,再也没有生路了,那就拼了吧!
“别怕,小仙女,我来了!”聚精会神的凌东舞和南诏兵们,谁也没发现在后面突然赶来的一对人马,正是伊稚阔率了人马往她这里赶来。
在这频临绝望的时候,听见伊稚阔犹如魔咒般的声音,凌东舞突然觉得并不那么可怕了,后来想想,她也许是渐渐的有些适应了他!
伊稚阔一马当先的赶到,跟最前面的南诏将官打在一起,没想到这个南诏国将官也有些本事,竟然能跟伊稚阔过上几招,双方人马也几乎立刻就贴身肉搏起来。南诏兵人多,那五六十名胡兵以一敌十,一时间杀的难分难解,胜负不明。
南诏军官狡猾,见伊稚阔和他带来的人都凶悍无比,悄悄给身边的副手打了眼色,几名副手加入他和伊稚阔的战团,他不动声色的悄悄后退,打了马,斜斜一冲,他骑术精绝,突然向凌东舞扑来……
凌东舞自从见到伊稚阔来,提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立刻赶到浑身无力,累的连手的几乎抬不起了,而那个南诏军官出手极,仿佛回到了刚被伊稚阔抓住时候的惶骇,凌东舞眼前一黑,从马上被扯到那个南诏将领身边。
忽听得一声大喝:“狗贼,放手……”那是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东儿,别怕”,只一瞬间,她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进了熟悉温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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