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坤安上学后,季家小院便关上了门。
三姐妹正坐在一块做新衣服,季家二房长子季坤平正在准备成亲不说,季家老爷子的六十大帮马上就要到了。三姐妹决定给季老爷子和季奶奶两人各做一身新衣当寿礼,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份。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季新梅立即站了起来说:“大姐,有人来了,我去看看。”
没几分钟季新梅领着一帮人进了门急叫着:“大姐,快,玲儿烧得好厉害。”
一听说玲儿出了事,季心苗吓得跳了起来:“四叔,玲儿怎么了?”
送人来的是范启与齐四郎。
齐四郎立即说:“大嫂,大姐说昨天你们走后玲儿一直坐在台阶上,不说话也不动。虎子去拉了她好几回,可是她就是不进来。等大姐发现的时候,她已烧得糊涂了。昨天晚上就请了大夫喝了药,但是她喝下就吐喝下就吐,一个晚上都叫着要干娘…”
闻言季心苗鼻子一酸,想起当初,她眼泪立即掉了下来。自她生了欢欢喜喜满月那次季新敏跟她讲了虎子兄妹俩的对话后,她一边让小妹注意玲儿的状况,一边开始有意无意的与她多说话。玲儿五周岁的生日面是她亲自煮的,并给她做了一身新衣服把两个小妹妹抱到了她面前说:“玲儿,你五岁了,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天…”
教育不是一时的,但话是一定要说清的,不教孩子分辨好坏,最后吃亏的是一家人。
自那时起,季心苗都会注意着玲儿的行为,齐柳氏之所以能挑拨一个孩子,那是因为孩子内心有所怕。因此,她不能给齐柳氏机会。
最让季心苗感叹的是穷人的孩子确实是早当家,五岁的玲儿比起现代十岁的孩子懂事起来也不惶多让。就这一年多来,她对季心苗的依恋、对这个家的喜欢,终于让她放心了许多。
可昨天,她只想到欢欢喜喜,完全忘记了这个心很脆弱的女孩子。
鼻子一酸,季心苗泪水盈上了眼眶,她伸手摸了摸玲儿的额头紧张的说:“四郎,你快去请大夫。”
范启立即接了话:“嫂子,大郎哥去请大夫了,我看还是先烧火准备着煎药吧。”
季新梅立即说:“我去烧火。”
大夫是没这么快能来的,而且大夫来了等着再捡药回来,再去煎冷了再给孩子喝,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得到的。这时季心苗特别怀念现代的西药,可是也只能是想。
孩子高烧又是昨天晚上开始的,再烧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了。于是她想起现代烈酒退烧法又吩咐:“四郎,去镇上打一斤顶级的烈酒来。还有梅儿你去煮一个鸡蛋来后去找邻居讨三根老芫荽的老根来,加上三片生姜一起熬。上次欢欢喜喜在季家村发高烧,奶奶就是这样给她们退烧的。”
看玲儿身上似乎很不好受,季心苗立即说:“先去打一桶最凉的井水来,再拿一条棉巾来给她敷额头。”
听到吩咐大家立即去办事,范启跟着季新梅到了厨房问:“这水井在哪里?”
季新梅带着到了院外,指着不远处大树下说:“那里有一口井,平时我们都在那里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