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沪海江南可是碰上大麻烦了,承名真人殒命,显然是有人蓄意图谋,就是刻意利用承名真人的性情和沪海城众修对他的态度。
只要有一丝可乘之机,修为如承名真人连逃命都做不到,这等设伏心机何等深沉?那仓库中数十万石的炸药又是从何而来?是如何瞒天过海堆积在此?沪海城又被渗透到何种程度?
种种疑惑当即就让沪海众修变如惊弓之鸟,连续三日搜寻沪海城各处,除了些许走私贩运、拐卖人口之辈,根本没能发掘出有力线索,就连对方是哪方势力派来的都查不出。
但沪海城的封闭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最终,沪海城众执事还是将此事前后,完完整整地告知了国师冯华真人,在国师面前,与其回避支吾,倒不如直敞心扉。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国师真人会注重大局,而不至于迁怒沪海城修行众。
在这之后,沪海城重新开放进出,王启年也知晓了齐德仲遇袭受伤的事情,带着九鸣真人来到城外近防营,询问楚乔是否还在,后来经过一番搜索,毫无发现之后只好转向前往玉篁山,告知齐德仲消息。
“齐道友,袭击你的人是什么来历?”王启年问道。
齐德仲摇头道:“我亦不知,对方修为古怪,不以法术见长,而是集中法力用于暗袭刺杀一途,筋骨之强惊人,受我一掌犹能借力腾空转体,不过……”
“不过什么?”
“袭击我的人是一名女子,似与我另有仇怨。”齐德仲解释道:“若不是吴道友及时赶至,又眼光锐利察觉天上另有暗伏,恐怕齐某性命就留不住了。”
王启年扶着下巴道:“你的意思是,还有修行高人没出手?”
“不错。”齐德仲面露思索神色:“如果真要杀我,没必要隐藏手段实力,就如承名真人遇害,生死不过转瞬功夫,难不成还要考校对方修为一番么?”
王启年摆着手解释道:“现在还不能肯定,暗害承名真人者与袭击道友的是否同一伙人。但兴许可作为一条线索,只是刺客一击不成,往往远遁而去,眼下沪海江南各处布防,想要再有动作就不容易了。”
齐德仲在思索中仿佛把握到一丝灵光闪烁,赶紧出口问道:“承名真人遭逢不幸,沪海城总归要有修行高人坐镇,国师真人有何打算?”
“哦,听说国师要派随侍弟子岁寒松南下,一并也将帝都供奉院南迁。”王启年微微叹气:“看来幽燕战场形势不乐观,陛下南狩也就是这半年内的事情了。”
“我见识过天王教军的实力,国师麾下能够支撑至今已是不易,确实没必要将实力空耗在毫无胜算的战场上。”虽然齐德仲跟天王教说不上惺惺相惜,但同为修行人,天王教能在短短时间内调教出这么多修行有成者,可见不凡。
王启年再问道:“那齐道友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自然是养伤,如今我形神皆有损伤,不能再动法力了,炼器诸事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