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事,为父前日连夜飞往皇庭,亲自向陛下解释。对此,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楚云山说话之时,目光逼视,沉沉威严哪怕是隔着镜面都能感受到。
楚家乃是这三百年来新崛起的世家,还是皇室一手扶起的。有些事情,别的世家能做,楚家却是不能做,尤其现在时机还这般敏感。
“是吗?”楚牧似笑非笑地道,“那父亲大人可要多熟悉一下了。因为这样的行为,你今后还做很多次。”
只要在今后多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再在适当的机会故作无意透露一点消息,这两头下注的屎盆子,楚云山是别想摘下来了。
甚至于今后楚牧还能用这身份做到一些令楚云山脑溢血的操作。
比如攻击和楚家交好的势力以示忠诚了,亦或者袭击大乾官员了,反正楚牧跳的越欢,楚云山就越难做。
想到这里,楚云山就有种让老徐强行带走楚牧的想法。
可惜老徐做不到。
从昨日上山之后,楚牧寸步不离修心阁周遭,一点都不给老徐机会。除非老徐强行攻入玉鼎宗,否则同时决计不可能带走楚牧的。
“你想要怎样?”楚云山对这三子恨得牙痒痒,有种把他塞回娘胎的冲动,但到最后也只能服软。
要是楚牧还在楚家,那自然只能任由楚云山搓圆搓扁,但现在楚牧到了玉鼎宗,那便是大乾皇帝,也不能在这种时刻正面夺人了。
“很简单,”楚牧拍掌道,“足够的资粮,不拘于天材地宝,亦或者灵丹妙药。既然都两头下注了,没给点本钱怎么行。想要把这锅从头上搬走是别想了,但今后让我少给楚家添乱子,还是可以的。”
“你想要楚家默认你坐实此事,甚至还要为父给你资源?”楚云山语气森森地道。
“就算不默认,也无法阻止,亦或者说你越是否认,别人就越是确定,所以就别想着阻扰我了,”楚牧含笑道,“与其想着破坏我的事,还不如你好我好大家好,花钱消灾。”
现在这情况,就算是楚家当真有证据证明没有两头下注的想法,玉鼎宗这边也可能要将此事给钉死。
能让敌人不开心,那就是己方最大的开心,并且拿楚牧做典型,也确实能带来不少好处。
这种怎么想都是损敌利己的好事,换做谁都不会拒绝。
这一点,不管是楚牧还是楚云山,都十分的清楚,所以楚云山才这般神情。
“花钱消灾,以后我与楚家除了敌对关系就再无其他,不花钱,就莫怪我做点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了,”楚牧轻声慢语,所说的话却是携带强烈的威胁之意,“希望父亲大人能理智行事,莫要让你我都感觉难做啊。”
楚云山闻言,气极反笑,道:“我楚云山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老三啊老三,往日我怎就没看出你有这般深沉心思呢?你隐藏得够好啊。”
饶是楚云山绞尽了脑汁,都想不到临走时那个傻头傻脑的儿子竟是包藏着这般心思。如果早知道如此,就算是换自己的嫡子去玉鼎宗,也好过这个反咬家族一口的白眼狼。
“开心点嘛,父亲大人,”楚牧这时还好心安慰道,“你完全可以这样想。要是玉清道脉赢了,你最少能让楚家存续不是?多笑一笑,反正就算你再怎么气,也是于事无补了。”
对此,楚云山只是抱以一声冷哼,直接震碎了另一端的千里照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