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笑眯眯的收下这份关心,朝着景珩挥了挥手就被女护卫背走了。
回到小院里,就着满屋的灯火,秦笑笑时挽起裙摆,查看右脚踝的伤势。发现踝骨处的肿胀不算严重,动一动也没之前疼了,顿时安心下来。
不多会儿,方才走开的女护卫进来了,手上拿着个小布包:“笑笑姑娘,这里头包的是冰块,我给你敷敷,这样会恢复的快一些。”
偌大的行宫修有冰窖很正常,秦笑笑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惊奇,伸手对女护卫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两位姐姐忙碌了一整天,快坐下来歇歇吧!”
两个女护卫拗不过秦笑笑,只好把冰块交到她手上,坐在一旁同她聊起天来。
得知二人的母亲,曾是无家可归的孤儿,被出宫游玩的护国公主好心收留,继而渐渐成为护国公主亲卫队中的一员,随护国公主征战沙场立下过赫赫战功,秦笑笑敬仰万分:“正是有护国公主和两位姐姐母亲这样的巾帼英雄,方有今日的太平盛世!”
五岁那年,她就听徐则说起过护国公主的事迹。后来她更是通过景珩,拿到了史官们对护国公主的正史记载,清楚的知道今上登基之初,天元朝究竟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可以说当年没有护国公主力挽狂澜,天元的江山怕是早就不姓连了。
“是护国公主大义,没有受章家的蛊惑,才顺利夺得章家的兵权,镇压乱臣贼子,平定战乱,保得天下太平,就是苦了公主和公子。”
两个女护卫亲眼目睹了景珩对秦笑笑的爱护,以为她知道有关护国公主府的秘辛,无意中透露出了秦笑笑所不知道的事。
秦笑笑心里一动,谨慎的说道:“是啊,鲤哥哥性子孤,不喜与人往来,与幼年遭受的打击脱不开关系。”
一听这话,女护卫之一愤愤的说道:“当年多亏公主求情,圣上才会网开一面没有诛章家九族,还放了章狗一马,让他与公主过安稳日子。没想到章狗不仅背着公主养外室生下野种,还在奸情撞破后拔剑刺杀堪堪三岁的公子,这种狼心狗肺之徒,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这番话透露的事太多了,多到秦笑笑忘记了伪装,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连冰块掉到地上也未察觉。
难怪,难怪她从未见过护国公主的驸马爷,难怪史书上也未出现过驸马的生平,难怪鲤哥哥没有随父姓章……有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爹,当真不如没有!
另一个女护卫见状,意识到她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种种,瞬间白了一张脸惶恐的拉了拉依然愤愤不平的同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笑、笑笑姑娘……”女护卫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惨白无比:“我、我……都是我胡说八道,求笑笑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秦笑笑回过神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语气平稳下来:“两位姐姐放心,你们说的事我先前就知道了,不会向鲤哥哥求证,更不会对外透露半分。”
两个女护卫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凄慌,显然不敢完全相信秦笑笑的承诺。
秦笑笑却是没有心思继续安慰她们,脑子里翻涌的全是景珩被亲生父亲拔剑抵住的场景。
之前对他产生的心疼,再次密密麻麻的涌上心头,让她恨不得回到鲤哥哥的幼年,像这些年来鲤哥哥守护她一样去守护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