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东兄,此事可非同小可,你们到底有几成的把握?”韩川沉吟半响,目光带着一抹深意,凝聚在玉恒身上,一字一言的问道。
寒王如今应该是是无望了,他现在深陷牢狱,难有作为,哪怕最后他是清白的,洗脱罪名,都已经失去先手,他也不要指望在这一场博弈之中能反败为胜。
所以现在他只能另找出路。
但是这个景王靠谱吗?
韩川心中有些拿捏不准,他倒不是对景王不放心,而是对端阳长公主不放心,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大敌,就算是过河拆桥,也不是做不出来。
“七成把握!”
玉恒想了想,沉声的道:“其中还有三成的变数不是来自雍王,雍王虽然有大势,但是他已经被我们握住了死穴,想要翻身,恐怕已经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这变数是因为陛下,在这咸阳城之中,陛下才是唯一的皇者,一言可定江山!”
他的言语之中,对于景佑帝有一抹浓浓的惧意。
景佑帝这些年来表现出来的狠辣,玉恒是亲眼目睹的,所以对于这一尊天子,他哪怕是筹谋在精密,也不得不忌惮他的存在。
“死穴?”韩川顿时明白了,看来雍王是自己举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跟。
他才是那个和大明教合作的皇子。
仅凭这一条,他就必须出局,除非……当今天子不惜一切代价,强行推他上位,不然他必输无疑。
“好,既然如此,我就相信正东兄一次,我会尽全力让寒王站在景王这一边,但是我要亲自见见景王!”韩川道:“君君臣臣,君可选臣,臣也需要择主!”
“没问题,三日之后,东山园之上,他会亲自面见你!”
玉恒点头,自信的说道:“子初兄,我相信景王殿下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你这口气,你对他很满意!”韩川忍不住微微眯眼。
“呵呵,应该是这么说,相比于雍王寒王他们,我更加相信景王殿下!”
玉恒微微苦笑:“如今的大秦,风雨飘零之中,需一明君,力挽狂澜,在数位殿下之中,我感觉只有景王殿下算是一员明君,只是……”
他摇摇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明君?”
韩川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子初兄,某听闻你已经进入的越骑营,你的军旅生活如何?”玉恒看着韩川,感觉他身上明显多了一抹刚郎的气质,突然问道。
“还可以吧!”
韩川闻言,顿时叹了一口气,目光低沉:“只是如今的大秦,早已不是三百年鼎盛大秦,军中的陋习太多,连越骑营这等精锐,也是编制不全,八千精锐,只有九成规模,若是大敌来临,呵呵……”
他的声音是有些悲观的。
四方大营算是大秦最为精锐的京军,如今都已经有这一个趋势,那么地方军?他还真不抱希望了。
“子初兄,难道我们大秦真到了这个地步吗?”
玉恒目光微眯。
“正东兄,正所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认为朝廷如今的风气,能让麾下的将士们安心吗?”韩川反问的道。
“你所言正是,想我大秦,三百年赫赫江山,却落如此之境,实为愤怒,今我玉正东欲以书生之躯,清宦官,扫陋习,辅明君,还给大秦一番郎朗青天,还请子初兄助我!”
玉恒突然站出来,对着韩川拱手,真诚的说道。
他这是要和韩川达成一个政治结盟的意思。
虽然他们如今都只是青年之辈,在朝廷来说,不足为道,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韩川的能力,他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位居庙堂。
到时候便可联手起来,扫平朝中颓废之气,以正大秦之风。
“正东兄既然有此之豪气,我韩子初又何惜生死之惧!”
韩川站起来,双手拱起,一字一言还礼:“今日我韩子初立志为天下万民有一个太平盛世,愿以七尺之躯,辅明君之政,安朝廷一个郎朗青天,正东兄可鉴。”
同样的话,他们的意义不一样。
说到底玉恒在乎的是大秦朝,但是韩川更加在乎的是天下万民,是百姓,而不是君主。
但是如今来说,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结盟对于韩川这个根基单薄的寒门才子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好!”玉恒大笑:“有子初兄相助,大秦之天,何愁不明!”
“正东兄这是高举我了!”韩川道。
“子初兄,如今咸阳局势,自有我父亲和太尉卫苍来掌控,他们和长公主殿下已经取得共识,我今日想过来,一方面拉拢你寒王势力相助,另外就是,想要和你告别,明日我便去虎贲营点牟!”玉恒道。
“虎贲营?”韩川瞳孔微微收缩:“咸阳四方大营之一的虎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