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刘大家盛赞,书会同好知晓,必定喜极。”于问之忙说。
“你听说过你。”刘宜点头,“你办这书会也是好的。年轻人,不去学那些纨绔,却一心探索圣贤文章,确实不错。”
于问之不由大喜,急忙再拜。
“刘大家,书会同好,皆对您极是敬佩。”于问之说,“都道您的行书冠绝天下,实可称当代第一人,行书圣者。”
“这便是谬赞了。”刘宜正色道。“中原十国中能人倍出,我这两笔字,哪值得如此夸奖?”
心中却是颇为得意,只觉对方如此盛赞,令自己在众人间显得极有面子,不免心情大悦,一招手:“来,坐下且饮几杯吧。”
于问之连道不敢,举壶为在座诸人斟满,又将众人夸赞了一遍,与众人饮了一轮后,才敢开口相求。
“今日有缘在此相遇,晚生斗胆,想求刘大家一幅字,以悬挂书会之中,时刻提醒同好们奋发努力。”他目视刘宜,态度恭敬而诚恳。
刘宜笑了,摆了摆手:“先不提,来,老夫回敬你一杯。”
于问之连道不敢,急忙惶恐地喝了,随后便忍不住再提此事。
“我们众人难得闲暇,今日在此欢聚,原没带笔墨物什。”刘宜说,“倒也遗憾。这样,你先回去想好要我写些什么,过几日再到我家中取字。”
语气平淡,似只是随口说说。
“这……”于问之面露难色,起身拱手。
“不瞒您说,刘大家府上,晚生也是去过的。不过门丁凶悍,却不得而入。”他说。“笔墨之事倒不算什么,晚生这便向店家索要。”
刘宜是名士,有大宅,养家丁。似于问之这等穷书生,若不是今日有缘,平时哪见得到他?
他虽答应,但于问之几日后去了空口无凭,家丁如何会通禀?
“你这却是什么意思?”席间当即有人不满,微微皱眉。
“昔时王书圣于酒后书成天下第一行书,晚生想,今日若刘大家能效仿前贤,说不定便能再创美谈,因此……”于问之急忙解释。
刘宜微笑,缓缓摆手:“哪敢与前贤先圣争先?此事不谈也罢。”
“那么……求刘大家留个字条,到时晚生到您府上,也好有个信物,否则只怕门丁不理晚生……”于问之急忙说。
刘宜面露不悦之色,亦微微皱眉。
“年轻人,做人要踏实厚道一些。”有人察言观色,已知刘宜之意,便摆出长者姿态,对于问之谆谆教导起来。
“刘大家已答应了你,便是金口玉言。你这般死缠,难道是信不过刘大家的为人?”那人质问。
“绝非如此!”于问之慌忙解释。
“什么读书人,什么书会会长,我看便是一个只懂见缝插针的小人!”突然有人哼了一声,指着于问之喝问:“你可知刘大家是什么人?你可知他的字值多少?便是王公贵族,想求亦难求得只字,你两壶酒便想让刘大家为你题字写中堂?打得好算盘!”
“依我看,只怕你这边得了字,那边便会待价而沽吧?”有人冷笑。
“绝非如此,绝非如此!”于问之额头见汗,起身摇头。
“你们啊,喝了点酒便胡言乱语。”刘宜微笑,“可不能这么欺负人。”
转向于问之,一摆手:“于公子,请回吧。老夫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后悔。几日后你到我府上,门子不会为难你的。”
“刘大家……”于问之还要说话,刘宜却一摆手,转头与旁边人闲聊起来。
于问之尴尬而立,只见众人再不理自己,都是自说自话,脸色大红之下,只得躬身一拜,退了出来。
狼狈回到书会众人这边,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不由脸色更红,自嘲一叹:“我行事愚笨,却未办成。”
望着言诚一叹:“却白费了言兄弟两壶好酒的花销……”
“值什么。”言诚一笑。
他本想一笑也之,但见到于问之一脸失望难过的神色,却不免替他难过。再看众人,眼中均有失望之色,不由思量起来。
“这也是人之常情。”于问之一叹,“人家好端端饮酒为乐,我却跑去打扰风情,实是不该。过几日我便再到他府上去,只是怕门子无礼不予通报……”
“我们与他交换吧。”言诚思量之后开口。
“交换?”众人皆是一怔,不解其意。
“我的画,似乎在他们眼中也有些价值。”言诚说,“不若我现在画上一幅,与这位刘大家换一幅字。如此,他总不会推托了吧?”
于问之眼前一亮,这才想起言兄弟不光是一位爱书之人,是通过了城主弟子选拔复试的才子,更是“香莲居主人”。
“对呀!”他不由拍掌大笑。
“却忘了咱们这边亦有一位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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