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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战国弟子选拔大会,只剩下了三天的时间。
言诚坐于屋内,望着一地的废画,默然无语。
一切的尝试均告失败。
为什么会如此?
他认真地想,但没有答案。
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一条可行之路,只是天真的臆想,只是遥不可及的梦罢了。
但真的不甘心啊!
既然我真有那样的力量,为何不能发挥?
他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转圈。每走一步,低头都可见到无数纸上废图。
那些刀剑,柔软无力。
那些山川,空有其形。
战马,怪兽,盾牌……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画而已。
精致美观,或是大气磅礴。
但都只是画,没有念,便没有灵,便只是纸上的死物。或会令人赞叹,但绝不可能生成巨力,绝不可能纳天地念力于其中。
言诚摇头。
这只是画师的水准而已。
他停下脚步,望向挂在床头的云襄儿像。
那像灵魂,画中人双眼有神,仿佛在动,仿佛在笑,仿佛在看着他,仿佛随时可以从画中走出来,立于他面前。
他一时恍惚,竟生出幻觉,只觉云襄儿已然走到纸外。
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夜里,云襄儿破门而入时的模样。
那时的她目光凌厉,有一般说不出的强悍气势,虽是纤纤少女之体,却如渊之?s,如岳之峙。
他的心中突然一动,一般一可遏制的冲动涌起。他快步来到桌前,一把将未完成的画作推开,铺纸,提笔,沾墨。
线条飞舞,墨色铺展。
他终再打开了那寂静世界的门,他终再次进入了调动天地念力的奇妙境界之中。
他入境,但却并不失去自我。他保持着自我意识的清醒――虽然那极难,但他调动所有的精神力量将自己的意志分割。
一半,融入画中。
一半,守住本我。
他越画越快,越画越兴奋,越画越开心。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以画凝聚念力展现力量,并非便是要去画刀画剑,画山画水。
那些都不是自己擅长的。
自己擅长的,是画美女。
画自己想画的美女。
天地之间的念力开始动了起来,随着他的笔端流动,凝聚入笔锋化入墨色之中,流于纸面,被束缚在纸上那一道道线条中,一片片墨色中。
片刻之间画成。
这幅画,线条并不多,却足以勾勒出当时云襄儿的神态英姿;墨色并不浓,却给人深沉无边坚实不可破之感。
言诚笑了。
于作画之时,他第一次感应到了天地念力随自己心意而动的爽快,第一次知道世间存在的这股力量,终可为自己所用。
他小心地将画提起,静静等待墨干,然后慢慢将其折叠。
他闭上眼,作画的过程便在脑海之中浮现,最终清晰地印在心中再不会忘。
他静静地想着,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若不是此时温小莲正在饭馆大堂中忙碌,若不是云襄儿在与他相隔一室的另一间屋内静修,只怕两人都会因这笑声大吃一惊。
怎么就那么开心?
做梦娶媳妇都笑不出这种声音来。
言诚走向自己的行李箱,从竹箱之中取出了三十支弩箭,在桌上排好。他在桌边坐定,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宁静之后,便取出匕首。
左手握着箭杆,右手持着匕首。
他瞬间进入那个奇妙的境界,瞬间成了自己世界的主宰。他要创造,要在这世界中呼风唤雨。
无人可以阻止他。
此时,箭杆便是纸,匕首便是笔。他目光从容镇定,手指手腕稳定,慢慢地下笔。于是有浅色的线条出现于箭杆之上,渐成图形。
脑海中想起的,是当夜里一掌击破木门,让所有碎屑依着某种奇妙轨迹打在敌人身上的模糊身影。
那身影虽模糊,但那身影散发的意念却清晰。最妙的是,他亦知那模糊的身影本来的面目。
于是,想象中的清晰面容,与记忆中的模糊身影结合在一起,一切就都变得清晰起来,也都变得模糊起来。
于清晰之中模糊,于模糊之中清晰。
清晰的是线条的勾勒,模糊的是具体的面容。
十几道线条或交错或并行或相望或相接,组成了一个简约曼妙的身影。
立时,天地间的念力被匕首引领着,注入这些线条之中,注入到箭杆之上。那短短的弩箭便立时有了灵性,仿佛得到了生命一般散发着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