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爬出了洞口,樱身上的冷汗也已经浸湿了衣衫,这些冷汗并不是因为那些老鼠,而是她胸口的疼,从之前的针扎,到现在如同要爆炸般的感觉,让一直强忍的她疼出了满身的冷汗。
“主子,你没事吧?”韩冷泞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受了内伤?!”
“别管,先回府!”樱还在强忍着,韩冷泞得令,当下便搂过樱,朝着王府而去。
而此时的王府,已经在吹锣打鼓,迎娶新娘入门。
樱没想到,自己跟韩冷泞在石室居然呆了那么久!
好在韩冷泞是直接带着樱回到了她的院子,除了一直在院子里等待的傅钺,并无人发现她们。
看到樱回来,傅钺立刻站起身相迎,“主子,你受伤了?!”
“嗯。”樱淡淡回道,“进来替我疗伤。”一边说着,便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傅钺闻言跟上,韩冷泞也紧跟在傅钺身后。
却不料樱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越过傅钺直直的看向韩冷泞。
见状,傅钺识相的让开了路,而韩冷泞则站在原地,无措的看着樱。
只见樱朝着他走了两步,目光冰冷,而后一记响亮的巴掌,打的韩冷泞侧过了头去,也让傅钺一脸惊讶。
却听樱强忍着胸口的剧痛道,“我不管之前在石室你想对我做什么,但你最好给我弄清楚,什么人是你能碰的,什么人是你想都不能想的!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说罢,转身进了屋。
韩冷泞呆立在原地,一手捂着脸,双眼却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傅钺替樱疗伤,韩冷泞便守在屋外,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院外忽然来了人禀报,那人碍于噬毒兽在,不敢进院子,只得在院外远远的喊着,“娘娘,新娘子该敬茶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该出去了。
傅钺坐在樱的伸手,双手抵住樱的肩膀,额上布着些许汗珠,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而后重新闭上,“主子,您伤的太重,现在不能去。”
闻言,樱微微皱了皱眉,“我现在不去会令人起疑。”特别是二皇子,今日闯他的地下练兵厂,只怕他现在还以为她被关在石室里,若是不去,岂不是向他说明了今日被关石室的人就是她?!
“主子!”傅钺有些着急,可樱却下了令,“收势!”
无奈,傅钺只好收了功,樱也从床上站起,冲傅钺道,“告诉外面传话的,就说本宫一会儿就来。”
“是。”傅钺虽然反对樱这么做,但樱既然已经下了令,他也不好阻拦,只能应声。
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画眉弄妆。
受了内伤的她脸色太过苍白,不施些粉黛太容易被人看出来。
大约一炷香之后,樱终于走出房门,身穿绿色长裙,配着一脸的妆容,好不明艳动人。
韩冷泞看呆了,知道樱冰冷的目光射来,他才慌乱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走吧。”淡淡开口,示意韩冷泞跟傅钺随自己前去。
而前院内,宾客们早已等候多时,脸上多少也有了些不耐烦,可当樱一出场,气场也好,还是她明艳的妆容也罢,让人觉得不论等候多久都是值得的。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十二铁甲军都有些看呆了,认识樱这么久,可从未见她有过如此的装扮呢。
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今日太子另娶,太子妃却装扮的如此动人,想来是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呢!
却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樱正忍受着胸口剧烈的疼痛,强颜欢笑着。
步入大厅,令狐文轩的目光带着一丝的疑惑,樱却不看她,径自在他身边坐下,廉清月头上盖着薄纱,看到樱这般的妆容面上不由的一僵,但很快就重新染上笑意,端过一旁的茶水,道,“妹妹给姐姐请安,请姐姐喝茶。”
“多谢。”淡笑开口,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只是那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洒出了些许茶水,这一切都无人注意,唯独令狐文轩的眉头微微一锁。
放下茶杯,自怀中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廉清月,“祝妹妹同太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这早生贵子也就罢了,可这白头偕老自古不都是正妻与夫之间才能用的词吗?
一时间,众人纷纷低声轻言,令狐文轩的眉头也皱的更紧,廉清月自是一脸的惶恐,“妹妹不敢,太子需于姐姐白头偕老才是。”
闻言,樱一愣,随即又是一笑,却没再说话。
敬过茶后便是喜宴,廉清月邀樱一同入席,却被樱拒绝。
她可撑不住那么久!
谁知令狐文轩却一把揽过她的腰间,面上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冷淡,“心里再不痛快,也得吃饭。”一句话,便将她的拒绝说成是女人家的嫉妒心思。
廉清月脸上的表情再次僵硬,嘴角的笑显得无比尴尬,一众人也只是附和的笑着,心中却暗道樱不识大体。
却只有樱知道,那腰间的手正在源源不断的给她输送着内力,替她疗伤。
当下也只能随令狐文轩一同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