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太清!你忽然停下来干什么?”
徐韶华不解地问他,因为周太清牵着她的手,周太清这突然停下,她自然也停下了。
话没问完,她就注意到周太清皱眉黑着脸望着脚下,于是,她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他的脚下。
“卧槽!谁踏马拉的?“
周太清黑着脸,咬牙切齿地提起右脚,只见随着他右脚提起,脚底有黄色发黑的某物呈拉丝状,被他脚底拉起来。
还有半张香烟盒里的锡纸粘在他皮鞋底上。
“咦?这是什么?唔……好臭……”
徐韶华刚看见还疑惑,话问到一半,就蹙眉抬手紧紧捂住鼻子,下意识甩开周太清的手,往前快步闪开几步。
米田共……
周太清竟然踩到米田共……
徐韶华脸色有点发白,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对她来说,走路踩到米田共,实在是太恶心了。
不仅是她,周太清也被恶心得不行。
黑着一张脸,一边连连在旁边的野草上擦着脚底的米田共,一边连声咒骂:“卧槽踏马勒戈壁的!谁踏马卖批在这大路上拉粪!卧槽踏马的,太恶心了!!农村里这些臭文盲,素质太低了!马勒戈壁的!!”
胡乱将鞋底在野草上擦了又擦,他才抬脚看了眼鞋底,见差不多擦干净了,才黑着脸大步往徐韶华那边走,边走边说:“这村里的人素质太低了,竟然在大路上拉粪,你现在明白我平时为什么不喜欢回来了吧?这个鬼地方,我是真的待够了!”
“别!太清你先别过来!你先离我远一点!你先别过来呀!”
见他大步往自己面前走,徐韶华吓一跳,连忙抬手制止他,一边制止,一边匆匆拉开与他的距离。
周太清愕然停下脚步,“怎么了?”
徐韶华嫌弃地指了指他刚才踩了米田共的脚,“你刚踩过屎,你先离我远一点,太恶心了!”
周太清眉头紧皱,“我、我已经擦干净了……”
徐韶华还是一脸嫌弃,“擦干净了也不行!反正你先别到我面前来,咱俩先分开走!”
周太清一脸郁闷,“那你知道前面怎么走吗?”
徐韶华犹豫数秒,“那你走前面……不行不行!我跟你后面走,肯定还能闻到你脚上的臭气,这样!你就在后面告诉我怎么走,该在哪里转弯的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一声,这样好吧?”
周太清看了看她,心里不大痛快,但还是点头,“行!那你在前面走吧!我在后面给你指路。”
“好!”
……
两人继续往前,不过前面已经没有宽阔的机耕路,只有二三十厘米宽的田埂,田埂两边还都种了黄豆,青绿的黄豆苗几乎将本来就不宽的田埂遮去一大半。
徐韶华走得歪歪斜斜,跟杂技演员走钢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