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黄鼠狼也没动,只是瞪着一双小圆眼睛,乌溜溜的,很是灵气,其实仔细看看它,感觉还是有一点点小可爱的。
“喂,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才好吧,不然我怎么称呼你,黄皮子?”杜康坏笑着问道。
“你才叫黄皮子呢?老娘我还天下罢唱呢?”黄鼠狼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张嘴杜康就傻眼了。
手指用力掏了下自己耳朵,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黄鼠狼,“你…你还知道天下罢唱?”
“哼,”黄鼠狼又扬起那颗小脑袋,嘴边三根朝上、七根向下的胡子都有些小得意地一颤一颤,“知道啊,怎么啦,我不光知道,他写的小说我还看过,一到八一章不少,还有三叔的,更好,就是三叔的坑太大。”
杜康彻底傻眼了,抹了下脑门上的“冷汗”,喃喃道,“我的个乖乖啊,这年头连野生动物都看网络小说了,还追三叔,这IP都打到自然界去了,牛逼真牛逼。”
“因为喜欢三叔的笔记,我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雯锦,怎么样?有没有很好听。”
“好听好听,”杜康点点头,可忍不住脑补出了浑身都是头发的禁婆形象,浑身一颤,又看了看黄鼠狼雯锦,突然觉得还真就和禁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身都是毛。
杜康和雯锦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东拉西扯,从三叔的笔记到荣耀的阿狸,从当下流行的小鲜肉到两个人都喜欢的硬汉京哥,大有相见恨晚,不打不成交的感觉,奈何就算如此,杜康还是没套出半点有用的东西来。
外面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停了,杜康抬头看了眼挂在对面墙上的时钟,对雯锦笑笑,“等会儿回来再和你扯淡。”
站起身,晾了衣服,又去楼下看看微微那边怎么样,发现这位正抱着平板追网剧,店里冷冷清清连个客人都没有,杜康倒也乐得清静,也就没说话,转身钻进仓库里,从怀中掏出微微送自己的那本小册子又看了起来。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本小册子很薄,除了前面基本的理论性概括和介绍外,后面就是手印、法器之类的东西,手印杜康试过,手指头差点儿掰折了也没结成,所以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没有前途”的选项。
后面是一片洋洋洒洒近千字的蝇头小楷,纸张都已经稍稍发黄,可这字一个个却好像烙印在纸上一样,力透纸背,铁笔银勾,劲道十足。
“怎么觉得有点像《道德经》?”杜康抓抓后脑勺,记得这段话应该是老子《道德经》里的一段,可再接着看下去,却又连不上。
通读全篇文字,杜康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竟然没读明白,又从头读了一遍,突然发现第一遍明白的地方糊涂了,糊涂的地方更糊涂了。
一口气五六遍读完,杜康都快把这几百个字背下来了,可硬是吃不准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太过于玄奥,似乎每一个字都别有一番玄机,一个字的歧义,整片文字的意思就变得面目全非。
“这…嘿!”最后气的杜康一生气把手里的小册子扔到一旁地上,就差蹦过去踩两脚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