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我几乎喊劈了嗓子,一把甩开弥珊的手,转身往山坡上跑,浓烟逐渐散去,什么都没有了。
满地都是炸散的树枝和树叶,刺鼻的硫磺味呛得人直流泪。
真的是被硫磺呛得吗?为什么烟尘散尽,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珠子!……啊!”
我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从来没有一个除了我父母之外的人会让我如此关心,在我心里珠子早就成了我的亲妹妹。
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至少从眼光照在我脸上的样子来看,确实是天亮了。
我这是在哪儿啊?
扭头左右看看,我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床上什么都没铺,硌的我后背生疼。
好像是在一个房间里,目及之处破烂不堪,除了这张床,还有一把破椅子,满墙的灰尘和蜘蛛网。
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地上也是潮湿的长青苔了。
仰面往天花板上看,直接能看见天,这要是下雨天,估计外头下大雨,屋里就得下暴雨。
窗户也不是玻璃的,漏风的窗户,就挡了块布。
这么说吧,这个房间还不如农村的户外厕所盖的严实。
这能住人吗?
等等!
重点是,我怎么来的啊?
我记得我晕倒之前是和弥珊在一起,是因为……
我不禁想起了那声炸响,想起珠子,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嘶……头疼,我这是怎么了?
“你醒啦小伙子?”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连忙回身看去。
这是房间的门口方向,就见门框外站着一个老太太,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还裹着当地民族的头巾。
老太太年岁不小了,满脸皱纹还不算,背也驼的厉害,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端着一个黑瓷碗。
“您是?”
我小心翼翼的问到。
老太太拄着拐杖进了屋,说是拐杖,其实就是一根树枝做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既然你醒了,喝一碗汤你就走吧。”
“哦,谢谢您。”
我一边道谢,一边从床上挪起来。
“哎呦!”
不光头疼,腿也疼。
怎么搞的,我挽开裤腿,好家伙青了一大片,怎么搞的?
“老奶奶,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您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问到。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把汤碗放在一边,颤颤巍巍的坐在凳子上。
沙哑着说:
“昨晚上我听见后山折腾的热闹,好像有人放炮,折腾了好一阵,我闲不住就过去看看,就发现你在地上躺着,我就拿独轮车把你推回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