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梁月没再问,刚才那两句话,是为了缓解尴尬。
秦野,“你不喜欢?”
“不是,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把自己喝多。”
秦野今晚喝的确实不少,但他酒量深,这点酒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笑了笑,“下次不喝了。”
梁月误会了,“我不是觉得喝酒不好,我......”
秦野,“嗯,我也觉得喝酒不好。”
他这句话说的,像是给她什么承诺似得。
她脸发红,就要缩回手。
秦野的大手紧紧的捏着她的手心不放。她手心白软,秦野沾染心和眼,跟着魔似得。
梁月没抽动,急了:“你放手。”
秦没动,看向她的眼睛:“我要是不放呢?”
梁月不明白,一向都是正人君子形象的秦野,今天怎么突然耍流氓。
其实现在的秦野,才是最真实的。
见手抽不掉,她眼里浮上惧色,“秦野,松开。”
秦野只是捏着她的手心,动作倒是不猥琐。
他端看着梁月的眼神,“怕我?”
梁月摇头,但在秦野眼神的威慑下,禁不住点点头。
秦野讶异,“为什么怕我。”
梁月,“你先把我松开。”
秦野拒绝,“就这么说。”
梁月不作声,跟他对视,两人较着劲儿。
秦野不急不躁,大有一种你不说我就不放的样子。
秦野这次没饶她,跟她僵持到底。
两人坚持了几分钟。
外面突然想起风铃声,梁月以为有人进来,赶紧把手撤回来。
秦野不撒,眯着眼问,“说不说。”
梁月:“我说,你放开。”
秦野松开,手里软软的触感消失。
门口的那阵风铃声,只是穿堂风刮过。
秦野见她因为生气,脸颊微微发红。
不禁感叹,好像他天生就有个本事,惹梁月生气。
她不乐意说就不说,秦野没再逼她。
拿了一条围裙,系在腰上。
身子一弯,进了厨房。指望梁月,连个饭都吃不上,连个饭还没吃。
简单做了三个菜,他蒸了两碗米饭。
端上桌,梁月坐在他新买的沙发椅上,从电脑后面伸头,看到一桌菜,咽了咽口水。
秦野厨艺真好,要是她爸爸在时候,肯定会喜欢。
想到这里,她突然愣了一下,她刚才在想什么?
“吃饭了。”
秦野摆好碗筷叫她,梁月磨磨蹭蹭上桌。
“望着一桌子菜,她眼巴巴地看他。”
秦野被她那眼神一看,笑出声:“放心,没毒。”
梁月不是这个意思。
秦野:“也不要你回答问题。”
梁月手指捡起筷子,吃的欢快。
秦野见她吃的高兴。
直到她吃得差不多,悠悠地问了句:“所以,你为什么会怕我?”
梁月一口饭,卡在嗓子里。
“不是说,不问的嘛。”
秦野摸了摸下巴,“你没听说过,吃人嘴短这句话?”
梁月斟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野对她当然好,毫不掩饰的好,她能感觉的到,但她察觉不到,这份好得背后,有什么目的。
秦野心想,你终于知道劳资是对你好的。
“不为什么,我有爱心。”
梁月也是心眼也是直的,“你有爱心,怎么不去建希望小学。”
秦野:“......”
年轻时走南闯北沾了一身痞气,后来从警队里出来,身上那股强劲儿才慢慢褪去。
能让他这样舔着脸,一而再地贴冷屁股,梁月是第一个。
秦野也有风度,听完她的话。
除了脸冷些,一言未发,当即就开车走了。
走前还贴心的把她厨房几大袋垃圾带出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跟个刀割似的。
给谁能忍,他对梁月的事儿那么上心,梁月却一句“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正他妈的诛心!
第二天秦野就让人送来一个新的沙发椅,材质比她之前那个旧的好,功能也更多些。
送货的人拿着单子找她签收时,梁月下意识地朝外面看,门口的停车位空荡荡的。
下面几天,秦野再也没过来。
梁月心里有那么点不适应,但渐渐习惯了。
以前,以她的圈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秦野这样的男人。
秦野和陆修风,许靖南很像。气势凌厉,眼神有煞,虽表面上也能做出一副和气样儿,但梁月知道,这副笑脸下的藏得都是什么手段。
梁父去世后,梁月虽然一个人,但是过的很不错。
很快,许靖南和陆温婉就将许家的生活强加于她,梁月那时小,只知道害怕。
但现在,秦野又以一种侵占性的姿态,挤进了她的生活。
梁月本能排斥。
或许在别人看来,秦野帮了她很多。她却嫌秦野多管闲事,似乎真是不知好歹。
但梁月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她看来,秦野帮她第一次是举手之劳,第二次是善意,那么第三次就是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