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处，第一审讯室。

傅明浩正在接受审讯，曹炳和赵高负责审讯，汪海诚与黄瑞年在隔壁观察室查看。

“莲鹤方壶在哪里？”曹炳重复问道。

虽然已经询问了许多次，但曹炳依旧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进行着疲劳审问，消耗傅明浩的精神，最终迫使傅明浩无法承受压力，从而获得想要的情报。

然而，傅明浩保持着沉默。

观察室里面，黄瑞年看着负隅顽抗的傅明浩，他开口询问道，“海诚，你觉得他会不会招供？”

汪海诚考虑了一下，才摇头，“恐怕很难！”

“理由呢？”黄瑞年反问道。

“他的眼神不对。”汪海诚指出了问题，“这个家伙的眼神非常镇定，即便在接受审问，他的内心没有任何动摇。”

黄瑞年观察了一会，才点头道，“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汪海诚笑着道，“我当然有办法。不过，那是我们的办法，肯定不适合你们。”

黄瑞年苦笑着摇头，他明白汪海诚的意思，警务处要遵守法律规章制度，夜鹰组织可不一定。

“你觉得ICAC有没有办法？”黄瑞年又问道。

汪海诚轻笑道，“黄处长，虽然我现在在ICAC那边，但我们是朋友，是吗？”

黄瑞年点头，“当然，我们是朋友。”

说完之后，黄瑞年和汪海诚对视一笑，没有继续在审问方面深究。

审讯室里面，赵高面露凶狠的冷色，“傅明浩，我想你应该清楚，莲鹤方壶是国家明令禁止出境的超级国宝。你现在还有机会，如果你交代莲鹤方壶的下落，我们会帮你争取从宽处理。”

傅明浩眼神冷漠，他当然知道盗窃和走私莲鹤方壶是重罪。不过，莲鹤方壶是他的底牌，只要他不说出莲鹤方壶的下落，他就掌握着主动。

“傅明浩，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便可以逃脱吗？”曹炳冷笑道，“我们有的是办法...”

审讯室门突然打开，打断了曹炳。

曹炳和赵高看向审讯室门口，正常情况下，当审讯室内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其他人不能进入审讯室。

不过，当曹炳和赵高看见是汪海诚和黄瑞年走进来的时候，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意见。

黄瑞年主动道，“小曹，小赵，让海诚问问试试。”

曹炳疑惑的看着汪海诚，提醒道，“汪兄弟，你应该明白，我们这里...反正你懂的。”

汪海诚自然明白曹炳的暗示，他笑着道，“我明白的。老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曹炳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让开位置。

汪海诚走到审讯桌旁边，他看向傅明浩，笑着道，“你杀了隐狐？”

傅明浩的瞳孔一缩，但转瞬恢复，没有给予肯定的回答，也没有否定，他充分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汪海诚继续道，“我们现在抓住了你，虽然没有找到莲鹤方壶，但你考虑一下，如果警务处发布公告，表示我们抓住了你，也找到了莲鹤方壶，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傅明浩的脸色微微一变，如果按照汪海诚说的发展，警务处表示找到了莲鹤方壶。那么，即便警务处没有找到真正的莲鹤方壶，外界也不会相信。

毕竟，他已经被警务处控制，哪怕其他人有所怀疑，但也会更相信警务处。

“我要律师。”傅明浩冷声道。

汪海诚点点头，“没问题。你有指定的律师吗？我们可以帮你通知。如果你没有指定的律师，或者是无法支付律师费用，我们也可以为你指派一位大众律师。”

傅明浩冷笑道，“我有指定律师，我要使用电话。”

“可以！”汪海诚招呼一声，“老曹，借一下你的手机。”

曹炳无奈道，“你没有吗？”

“我觉得用你的安全一点。”汪海诚笑着暗示道。

曹炳只能将手机递给汪海诚。

汪海诚将曹炳的手机递给傅明浩，提醒道，“你只有三分钟时间。”

傅明浩沉默的接过手机，随后快速拨打一个号码。

汪海诚看向黄瑞年，黄瑞年微微点头，示意已经有人在追踪曹炳的电话号码通讯线路。

“开免提！”汪海诚提醒道。

傅明浩考虑了一下，最终按下免提按钮，当免提打开之后，不足五秒钟的时间，电话被接通。

一道明显使用电子变声器变音的声音传过来，“谁？”

“我是傅明浩，我被抓了。”傅明浩快速道。

“你干什...”赵高刚刚准备阻拦傅明浩，便被汪海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