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蒙头的头套摘下,华荣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眉头轻轻蹙起,“童应?”
那童应闻言转头看他,露出凶神恶煞的神情,龇牙着大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华荣被她凶狠的气势‘吓’退两步,脸上露出疑惑神色,“我与你何仇何怨?你杀我做什么?”
“要不是你公子又怎会赶我走?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失信于公子!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杀了你!”童应虽被绑得结结实实,却拼了命往她的方向挪。
童应说完,贤妃才怒道:“把嘴堵上!大内禁宫,岂容他喧哗!”
华荣心中冷笑,马后炮什么?有种让他继续说!
把童应的嘴堵上后,贤妃慈悲的看向华荣,“敏慧,这人你可认得?”
“认得。”华荣如实作答。
“他说当初将军府有难,他担心主子,便背着主子去找你,请你找皇上求情,你不愿意,还将事情告诉张公子,张公子觉得受辱,便将他赶出了将军府,他才怀恨在心对你痛下杀手。”
华荣直视贤妃,并不惧怕她后宫第一宠妃的气势,“童应只不过是个外臣府里的弃奴,他是如何进入皇宫的?”
“这是本宫治理不严,本宫的疏忽,让敏慧你受委屈了。”贤妃神色沉重,话却轻飘飘。
“如此凶狠歹徒,杖毙了事,免得他再害人。”宫妃你一言我一语,竟大半与贤妃同鼻孔出气。
贤妃露出不忍神色,不过还是道拖出去,杖毙!”说完她看向华荣,“敏慧受如此大委屈,想要什么赏赐?你说来本宫都允。”
华荣愤怒,“臣女若不是睡不着,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娘娘却一句疏忽轻飘飘过去!至于赏赐是不敢要的,臣女从不拿命换东西!”
“放肆,你竟敢质疑贤妃娘娘!娘娘统御六宫,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县主可质疑的?”有妃子立刻站出来呵斥华荣。
华荣没有搭理,一切贤妃的‘小弟’她都不用搭理,贤妃才是有话语权的人。
“难道臣女说的不对吗?娘娘!”她咬牙。
“你说得对,本宫确实该好好整顿后宫,敏慧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说话重些,你何必跟她她计较?”贤妃神色悲悯,说完还轻责了下方才说话的嫔妃。
华荣听罢还想说,却被东藤拉住,“凶手已找到,敏慧该开心才是,我今儿新得的雪顶寒春,咱们去尝尝?”
就这么不了了之实在不是华容的风格,可东藤恰得她手生疼,不让她继续说,便被生拉硬拽到了来凤阁。
“你拉我做什么?那童应分明就不是主谋,当初来找我给将军府求情也是个局,见我不入局就杀我,真是卑鄙无耻!”华荣愤愤道。
“我知道,可是又能怎样?贤妃在后宫一手遮天十来年,自从贵妃娘娘走后,就再也无人与之抗衡,你觉得在这里讲理能讲得通吗?”
“你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吗?”华荣没好气道,话没什么底气。
东藤公主坐下,跟一只斗败的公鸡般,“能有什么办法?我外出求学多年,宫里早都不是我的人了,而且我只是个公主,那些人知道我早晚要嫁出去,谁会为我所用?”
“不行,这委屈我不能受!就算是宠妃又如何?我就不信斗不过她。”华荣挽袖做出大干一场的架势。
“你还真斗不过她,就凭她那张与贵妃七分相似的脸,你这辈子都斗不过她。”东藤更颓了,“这次就算了吧,以后别招惹她,皇宫我是待不了了,过了年赶紧回东藤,那才是我的归宿。”
“你就这么认输啦?不会吧,我以为我两统一战线!”华荣咬牙,过了年就要失去一个盟友,噩耗!
“不然怎样?只要她的脸还在,就绝对不会失宠,父皇就会护着她!多少人试过,下场都很惨。”
“脸不在不就没事了吗?”华荣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