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立刻不甘示弱接话,“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六哥自己选的靠不靠谱?莫非是醉红楼的小姐姐?”
“阿宁放心,六哥不是你,从来不去醉红楼,对醉红楼的姑娘们更是不认识,你未来六嫂出身虽非贵胄,却绝对是良家女子,祖母放心,时机成熟,孙儿便亲自带她来见您。”
“你素来跳脱,也罢,得空带来祖母瞧瞧,当下还是阿宁的事要紧。”老夫人觉得男人嘛,晚点成亲不会找不到好的,而女人就不一样了。
顾长恒如释重负,他同情的看了眼华荣,乖乖坐下,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倒最低,只希望不要被人看到。
他成功了,因为只要有华荣在,她永远是全家人关注的对象,从来没有人能夺走这份殊荣。
“不公平!”华荣见撒娇不管用,祸水东引也不管用,便开始用终极杀招——闹脾气。
“怎就不公平了?”大伯母心疼的问。
华荣嘟囔着嘴,“凭什么六哥可以自己选六嫂?而我却不能?我也要自己去找心上人!”
“胡闹,女儿家的,也不怕害臊。”
出于同情,顾长恒冒死插话,“祖母,外头好些姑娘都喜欢咱们阿宁呢,若是男儿怕是早已三妻四妾,不如您放她自己找吧,若找的不对,您再把关。”
“对啊,祖母,祖母……祖母……您就答应阿宁吧,阿宁一定会很好的成功把自己嫁出去,好不好?”华荣挽着老夫人胳膊狂撒娇。
“胡闹,顶多让你看看那些公子,你不喜欢咱们就不要。”
对于女子而言,这已经是最大宽容,华荣立刻点头,只要给她选,她就有办法让这些人全部被淘汰。
翌日,天朗气清,顾长恒来找华荣,给她一捆珊瑚手链,“六哥知道,你七哥成亲了,你断不会再拿他的名声开玩笑,六哥只求你下手轻点,别招惹太多女人,六哥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哭丧着脸,一副割肉般疼的模样,让华荣也跟着苦丧,她六哥真了解她,知道她一定会拿顾长恒这个名字出去厮混。
“六哥放心,我省得。”
“真的?”顾长恒不放心,“不如你随我去山里住几天?新养了群鹅,鹅肉好吃。”
“不了,我还是喜欢金陵的杏仁酥,六哥慢走。”脸上是不舍,手却大力推顾长恒,恨不得他立刻出门。
顾长恒一步三回头,仿佛在与自己的名声做最后的道别,没有仪式,就用悲伤的神情来表哀思。
华荣今年十六,顾长恒二十一,书秀在华荣身上折腾半天还是不太像,“小姐,六公子比您大太多,怎么画都不太像,您太嫩了。”
“差不多得了,六哥不像七哥,永远白衣飘飘,扮六哥不扎眼,给我画黑点。”华荣有恃无恐,“再说了,六哥不常在金陵,认识他的人不多。”
“可是小姐,认识您的人多!”
“贴上胡子,就认不出了,我和六哥长得也挺像,对了,让你送去的拜帖,送了吗?”
“小姐放心,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