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明日我与你二伯说说,让他去办。”顾惟开还是很肉疼,不过已经成定局,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华荣立刻屁颠屁颠给他倒茶,“大伯喝茶,明日您告诉二伯,每一寸土地都要利用起来,田嘛,不种粮食的时候可以种蔬菜,不管人吃的家禽吃的,都种上,什么豆呀之类,万不可浪费了一寸土地,而且养了家禽,肥料便解决了。”
顾惟开闻言轻笑,倒是去了几分肉疼,“你计较得倒多,怎么?是听了要给你选婿的消息,急了?”
顾华荣就知道家里人都知道了,她撇撇嘴,低拉着脑袋,“阿宁还不想成亲。”
“胡闹,你已及笄再不议亲就找不到好的了,你放心,咱们家万没有委屈你的道理,你祖母说了,找个入赘的,看他敢不敢欺负你。”
华荣瞪眼,震惊,“入赘?不用吧,阿宁头上好些个哥哥呢。”
“自然也不是找那种一无所有的入赘,必得考究了人品学识心性才行。”顾惟开说起华荣亲事,整个人显得严肃无比,仿佛什么关乎家族存亡的大事。
华荣暗暗松口气,按照这标准,她恐怕一时半会嫁不出去,“大伯父,那七哥怎么办?我把他名声都带臭了。”
“无碍,咱们顾家也算是能富甲一方的富户,出一两个纨绔不打紧,你七哥不入仕,不承家业,与你父亲一般酷爱读书,到时候找个一般人家的规矩闺秀便可。”
华荣没敢再说下去,顾家重女轻男有些严重,在心中默默给顾长安点根蜡以示同情,求了解禁足的准话,她便神清气爽冲天大喊:“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照常换了男装,出现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一品楼,这家酒楼是京城首富开的,奢华自不用说,名气最响的是那状元台。
听说多年前还是考生的尚书令大人来京赶考,不巧被人盗了银钱身无分文,可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不吃饿得慌,他要吃饭。
没钱怎么办?他恰好站在一品楼旁侧,见里面用餐的都是书生,便心生一计。
据说当时尚书令大人走进酒楼便大言不惭的高呼:“鄙人此处有一副对联,在座的各位若有人能对得出下联,鄙人便给他一百两,若对不出……”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入京赶考的学子涉世未深,并没有多少人识破他奸计,只觉得此人好狂妄,必得挫挫他锐气,便有人问:“若对不出又如何?”
“若对不出,给鄙人十两即可,鄙人不欺负你们。”
狂妄到极点,顿时学子们跃跃欲试,就这样尚书令大人在这家一品楼挣得盆满钵满。
华荣下巴抵住窗厩,看着令尚书令盆满钵满的对联发呆,如今的状元台早已不只是挣钱混口饭吃的地方,而是文人学子扬名立万的地方。
不多会,只听书秀道:“公子,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