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停下,镇国公世子面露痛苦的道:“阿泽,你放心,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一定会带你走。”
“你走吧,就当从未认得我。”杨泽站得远华荣看不清她神情,可声音是清冷的,倒让她分不清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了。
“太远看不清,长安咱们下去看吧。”林壑清扯华荣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华荣,别看他是个男孩,却把华荣当主心骨,没她点头,他不敢。
华荣觉得看不清实在不爽,便下了楼。
门刚开一点,一箭便猝不及防射了过来,开门林壑清吓得屁滚尿流,大门“嘎”一声全开了。
所有人回头,便见华荣干笑着站在风中凌乱,还扬了扬手:“大家晚上好,路过,路过,大家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似乎没有理会她,短暂片刻所有人收回目光,只是镇国公世子愣愣的,他不可自信的盯着杨泽,“你竟要我命?”
“你走吧,别耽误我前程,文家乃望族,不是镇国公府可比的。”她冷冷甩袖,从始至终华荣都没看清她脸,只见她手里多了把长弓,实在是遗憾,百爪挠心。
林壑清好不容易被华荣扒拉起来,对面杨泽已下令连夜出发了,留下镇国公世子傻子般站在两家客栈中间。
孤寂,落寞,疲惫,仿佛成为永恒环绕在他四周。
“哎,天下何处无芳草,兄弟想开点。”华荣鬼使神差的冒出干巴巴的一句。
电视里,但凡有人失恋总会下雨,华荣对这种脑残剧情从来都嗤之以鼻,可此刻天空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镇国公世子就直愣愣站在雨中,仿佛要融入雨里,又仿佛那雨是他的眼泪。
悲伤,蔓延在每一粒空气里。
华荣和林壑清对视一眼,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哎,想来爱情还是她不曾玩过的刺激。
不过听说情深不寿,她很爱惜生命,并不想为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付出什么,在她眼里,爱情哪里及生命万一。
突然,“晕倒了!”林壑清大喊一声。
雨中的镇国公世子轰然倒下,雨声很大,其实听不到声音,可华荣却仿佛听到山崩塌的声音。
好不容易把镇国公世子拖回客栈,两人也淋了一声雨,动静太大,掌柜的自然也起来了,忙又去找大夫。
大夫医术一般,但看得出他来之前身上便有严重的外内伤,此刻只吊着半条命,吓得华荣连夜派人把他送回去,就怕他死在自己客栈图惹是非。
送走镇国公世子,灌碗姜汤,华荣像条死狗般趴在床上,懒得连呼吸都不想了,可脑子却越发清醒,被镇国公世子那心如死灰的神情震得失了眠。
翌日,华荣是被大伯父逼起的,整宿没睡,她眼圈青黑,恹恹不振,拖着仿佛行将就木的身子来到后院,大伯顾惟开正冷着脸阴森森盯她,“没死就给我滚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