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是商贾,做的是天下人生意,她虽放浪不羁爱自由却也时刻记得不可招惹贵族,否则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哪能不知道镇国公府。
点点头,声音不轻不重的问:“别废话,有屁快放。”
林壑清也不介意华荣嘴巴不干净,他早就习惯了,要说他之前也是本本分分的殷实人家公子,读的是圣贤书,说话从来文质彬彬,可自从跟顾家‘七公子’混后,就不讲究了。
不过,莫名的觉得很爽。
他挨近华荣,压低了声音用远处小二都看得出兴奋的声音道:“听说镇国公世子相好的被人强了,还有了身孕,镇国公世子不介意,还要和人家私奔,没想到那杨姑娘没同意,最后他一个人在杨家后门等半宿,方才晨起后被文家兄弟打了个半死。”
华荣道了句:“可怜呐。”
“听说那杨姑娘生得貌若仙子很是好看,文家兄弟争相着说是自己强了她。”林壑清说得起劲,脸都要开出朵向日葵来。
华荣听罢觉得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失了贞操,还有三个男人为她抢破头,简直是bug,不得不说,真提起了她的兴致,“走,去看看那姑娘长什么模样。”
“嘿嘿,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我都安排好了。”
林壑清祖父是个不大不小的伯爷,虽然子孙没有承袭的资格,也无甚出类拔萃后辈,可只要伯爷一日不死家族到底不一样,算贵族,而杨家则是官宦世家。
天下万物,有盛便有衰,不巧的是杨家已经败落,最大的官不过是个翰林,每日舞文弄墨搞学问,又放不下书香世家的身段,名头虽有,却没有实权,家族更不富裕,过得还不如林家这个贵贱通吃的小勋贵滋润。
是以,偷摸着,两人便跟在杨家姑娘杨泽出城的马车后一路出了金陵。
“她不是有孕了吗?出城干什么?”华荣不解问。
“我打听过了,此等丑事杨家捂得严严实实,又匆忙跟文家定了亲,这是送杨泽回祖宅成亲,我费了功夫才打听到的。”林壑清兴致勃勃给她解惑,一副求老大夸奖模样,“天色不早,她们肯定要在前面客栈住一晚,待会咱们跟着住进去。”
像这种宿夜不归的事华荣以前也没少干,家里人虽然生气担心,却奈何不了她,好在顾家生意遍布金陵周围,华荣有分寸,不能回家就住自己产业上。
“公子,您又不回家。”书秀清秀的小脸拧成一团,虽然每次都管不住主子,可她为人本分忠心,还是每次都不厌其烦的劝谏。
华荣已经习惯,撩开马车车帘头也不回的道:“乖,回头给你买糖吃。”
书秀都要哭了,每次小姐都这样。
就在撩开车帘那瞬间,一俊逸少年纵马而过,回眸中瞥了眼马车,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华荣心口没来由狠狠跳了下,“好俊俏的公子哥。”
“长安长安,有好戏看了,那骑马的是镇国公世子。”林壑清兴奋得像一只刚下了蛋的母鸡,整个人血液沸腾,激动地面红耳赤。
华荣真想不明白,一个人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八卦?身体里像住了个菜市场。
不过,她也有些兴奋,这世子真是不畏世俗眼光,竟都不乔装一下就追过来了。
如此,她更期待那杨泽杨姑娘的容貌,得是多天人之姿,才引得堂堂世子为之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