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眼都没眨,无论主犯从犯,所有涉案人员,一律就地处斩——
全都砍了头!
有人为从犯求情,言罪不至死。
永安侯冷笑:
“本侯领了赈灾的差事,自当不负皇命,救命的钱粮,敢伸手,就要拿头来抵!本侯没诛他全族已是法外施恩!”
众禁声。
平时再贪的官儿也不敢有二心,永安侯安排什么就乖乖的领命,劳心劳力不敢说辛苦。
只盼着尽快把手头的事做好,早点把这位大神送走!
求老天爷快点下场大雨,既然是旱灾。下了雨,灾情没了,这赈灾的事也结了。
毫不夸张地说,整个西北道有这种想法的官吏超过三分之一。
……
任昆嚣张霸道惯了,压根没心思去管下面的人怎么想。
谁把事情办好了,谁的脑袋自然长得牢,屁股坐得稳。
至于送钱财之类的,他还缺这个?
发财的机会遍地都是,跑到西北这种穷乡僻壤来抢食?
吃相太难看了吧?
一概拒之!
禹州知府是个脑袋活泛的。
风险与机遇并存,虽说永安侯在。大家都不敢捞。不过。若有他一句话,升个一两级还不是寻常?
有官位在,还怕以后没发财机会嘛。
投其所好。
禹州知府给永安侯送了两个一模一样伶俐俊秀的小儿郎:
“侯爷,这两孩子是双胞兄弟。家里原先是开茶亭的,这次遭灾,家里的大人都没熬过去了,眼下只余这两孩子,为活命要自卖为奴,下官看他们手脚倒是麻利,侯爷这趟出来,身边也没带个端茶倒水的小厮,您看……”
两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眉眼看上去的确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穿了一样的衣服,分不出谁是哥谁是弟。
见永安侯看过来,忙跪下行礼。
……
这头猪,竟还有这种心思!
任昆心底暗骂,禹州知府姓朱。他送这小哥俩来的目的。任昆一清二楚。
一旁侍候的大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真够猪的!
“朱大人的美意本侯领了,大福,让他们先学学规矩。”
侯爷竟然收下了!
大福心中诧然,面上不显,领着两人出去安排。
朱知府见人送出去了,美滋滋地告退。
“大人,人,收下了?”
师爷忙凑上前问。这主意,是师爷提点,一手操办的。
之前人没送出去,不知拍的是马屁还是拍马腿,少不得心中忐忑。
“收下了!”
朱知府一脸笑褶子:“这次多亏师爷。”
“哪里哪里,都是大人英明。”
师爷连连自谦。
事前,他们探得,自永安侯收了水无痕,将其接进府后,这两三年就没再去过小|倌|馆之类的地方,只守着他一个。
大婚迎娶正室夫人后,那姓水的小相公还是安安稳稳住在府里头,可见受宠程度。
这若是送人进去,弄巧反成拙,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损失了一两个下人倒没什么,怕就怕风声走露,被那姓水的小相公知道,枕边风吹吹,升官不成,反遭贬。
所以,这双胞胎找来后,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拿不定主意,最后师爷说了:
“大人,哪个男人会一辈子只宠一个美人?永安侯好这一口儿,不就跟正常男人爱美人一回事?那姓水的以色事人,与青楼女子有甚区别?任他再美若天人,这山珍海味,天天只吃一种,也会腻歪的!换点新鲜的,侯爷未必就没兴趣。”
师爷捻着几缕山羊小胡须:
“再说,退一步讲,咱这可都还是孩子,正经良户,只是家里遭灾才卖身的,又不是风月场调教出来的,大人只是送个端茶倒水的下人,就算他不收,也不会就此记恨吧?”
着啊!
朱知府一拍大腿:
“还是师爷看得明白!”
不就是看侯爷没下人服侍,买了两个伶俐的送去。不要就算,想多了是你们一脑子齬龊有问题,把光明正大的事想歪了。
说我送小相公?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
一不出自风月场,二是正经良户卖身,三年岁还小,怎么就成了孪童了?
而且侯爷向来不喜欢孪童,年岁小的,一概不上手。
嘿!
居然就收下了!
凭这两孩子的姿色,再过个三四年,长开了,定也是尤物!
况且又是侯爷自己一手调教的,受宠,是跑不了的!
关上门,享受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郎君的服侍,个中滋味,难以言表。
朱知府想得猥琐——
虽然不好此道,想来与男|女之事也无甚区别吧?
……
“侯爷,那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安排在杂务上,先跟着跑跑腿……”
这厢书房内,大福欲言又止。
事虽反常,却不是他做下属能问的。
“嗯?”
永安侯眼风一扫,哼道:
“想什么呢!那是留给均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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