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那是赶鸭子上架,逼上梁山,好不好?”
“逼上梁山?这是什么说法?”
从前后语境百里霜知晓锦言的意思,不过这种说法真新鲜:
“你们东阳那边的俗语?”
糟!这里没有这种说法!
“不知道是哪里的俗语,偶尔从香客那里听到的,觉得很新鲜就记住了。”
打个哈哈将话题岔了过去:
“你今天怎么不带咱宝贝儿子来?”
百里霜的儿子桑好均今年才四岁,粉团子般的可爱,两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清亮可爱,萌得不得了,锦言爱死了,一口一个儿子。
“被我婆婆留下,带着去老夫人院里了,他不来更好,我们乐得清静。”
百里霜故作不在意,均哥儿在定国公府就是个香饽饽。
“什么呀,早知道均哥儿不来,我才不准备这么多吃食呢,你不是要保持身材的么?省得某人吃完了美食,反倒埋怨人家准备吃食。”
自打锦言认识百里霜,她就一边嚷嚷着减肥一边嗜吃甜食。
“噢,合着我还是跟着那小子才沾光的啊?”
百里霜撇嘴:
“没有我,哪来的他?”
这人,还跟自己儿子争**!
锦言知道她是在说笑,不过话说回来,桑成林都快三十了,就均哥儿一个嫡子,年纪还这般小,莫不是成婚太晚?
百里霜比他小六岁呢,一般议亲不会差这么大,而且他们两家又文武两套路子不搭边的。
锦言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百里霜就笑:
“阴差阳错呗!他幼时曾有过口头婚约,结果那姑娘没成人就病死,广慈大师给他算命说一不能早婚二要找生辰八字对得上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批命,算出我们最有缘份。
桑家数次提亲,我祖父都不允。他们家请太后说合,广慈大师与我祖父是好友,说他乃我命中最佳夫婿……
呵呵,总之,各路神仙都说好,而且不论我们家、还有我提了几个条件,他居然都答应了……
大师说我们都不宜早婚,他又大我六岁,就只能一直等着喽!”
啊!
原来是命定姻缘!
她还以为是桑成林不定在什么地方见到了未成年的百里霜,一见钟情,非她莫娶,就默默等她长大。
任谁与他说亲,他都不应。
经过多年抗婚,终于在她长大后才与家中长辈说出心中所愿,之后求娶成功。
&溺。
“我的天!你可真能想!”
百里霜抚额长叹,忍不住伸玉白的手指戳她的脑袋:
“比话本还敢想!
象我们这种人家,哪有婚事自己做主的道理?
况且,他家行伍我家从文,若没有长辈的决策,哪能轻易就结了亲?
联姻联姻,联的是家族,谁管你什么小儿女情长!
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怎么长的,不就那么长的!
锦言不忿: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想了,人家广慈大师能批出命定姻缘,我好歹也是能算上几卦的!怎么就不能加点花边!”
不带这样的啊,凭什么老僧批得你们都信,小道说得就是无稽之谈?
这明显赤果果地歧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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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中枪的广慈大师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是谁在念叨老衲?
“大师,您是不是受凉了?”
清冷雍容的玉衫男子沏了杯热茶,关切地问道。
“非也非也。”
广慈大师摇摇头:
“倒是子栗你,怎么会忽然到访?”
“无事,性之所至,多日不听大师论佛,心思之。”
卓尔不群的玉衫男子正是俊雅的婴子栗。
广慈大师微微一笑:
“心中有佛,此心不乱,子栗有心事,岂是佛乱之?”
婴子栗微微一窒,随即垂眸轻笑,淡雅如菊:
“大师说笑了,佛岂会乱?”
沸了的茶水,袅袅升腾,一瞬间朦胧了他半边脸庞。
广兹大师没答话,抬手托茶:
“想是老衲太过想念子栗的新茶所至。”
婴子栗的脸微微红了:
“此非明前龙井,这是清江云雾茶,还请大师品鉴。”
脑海中却浮过另一张面孔,不知,此时她是否已经品茗过?
昨日听闻百里霜要去她府上,鬼使神差地就脱口而出,将那刚刚快马送到的新茶送给她,直到现下,他还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那幅字,是通过永安侯得来的,要谢,他应该谢永安侯啊!
明摆着地,为什么要以谢礼的名义送她?
这不合规矩啊……
(锦言啊,作者君是亲妈,给你送了闺蜜和好茶,并一个老板夫君连带一两个出色倾慕者,你能不能安心呆在大周别一心想回家了?近来天上海里陆地交通都不安全呐!)